张正道心道,这李奎然不算笨,于是主动要求带路,而他的这种热气与积极在释一等人看来是明目张胆的贿赂,于是立即要求一起前去,不过却被李奎然以官府办案唯有,将他们堵在了外面。
“大人,您可是一方太守,处事可得公允呐!”
在李奎然带着亲卫与张正道一起进入卧龙观之后,释一等人还是觉得不放心,他们虽然惊异于张正道今天所说的话,不过他们也害怕张正道翻供,于是扯着嗓子在外面喊了起来,殊不知他们越是如此,李奎然对他们的态度就越发的反感,谁都不喜欢自己做事时总是被其他人指手画脚。
“李大人,请喝茶!”
张正道对观外的声音不闻不问,一挥手,一壶清香扑鼻的热茶就出现在了石桌上,再挥手,两个瓷茶杯突兀的出现。
“这,这……”
李奎然被眼睛刚刚发生的事情给惊到了,他使劲的揉着眼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随后伸出手摸了摸茶壶,却发现非常烫手,就像刚刚烧好的一样。
“大人静心,这是我道教袖里乾坤之法,虽是小道,却也极为方便!”
张正道微微一笑,给李奎然倒了一杯茶,伸手示意李奎然试试。
李奎然有些狐疑,他以前也时常听说一切法术之事,不过却从未亲眼见过,所以总是将信将疑,现在头一次亲眼见到,可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缓缓的拿起茶杯,轻轻的呡了一口,随后眼睛一亮,觉得这茶入口留香,回味无穷。
“这是什么茶?”
李奎然也是爱茶之人,这或许是古代文人的一种通病,要么爱茶,要么爱酒,要么两者都爱,所以李奎然当即将其他的疑问都抛在了脑后。
“大人如果喜欢,一会抄家的时候,大可以尽数带走。”
张正道也喝了一小口茶,开始将话题引证,沏茶只是礼数,并不是张正道有其他企图。
“张正道!本太守吃的是皇家饭,自然不会贪图你的任何东西,现在我能好好的坐在这里与你说话,并不是贪图你的东西,而是友人所托。”
李奎然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当即勃然大怒,怒不可遏之时,直接将手中的杯子给摔成了粉碎,声音传出去老远,正在观外等待的几名僧人脸上纷纷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见李奎然态度激烈,张正道暗自点头,李奎然的愤怒不是作假,而是发自内心的,作为一名文人,气节之说可不是说着玩的,而李奎然激烈的态度,也让张正道放下心来,最起码与这样的人合作,不用防备背后的刀子。
“大人,贫道失言,还请见谅,接下来,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张正道真诚道歉,同时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杯子,再次沏满。
李奎然气呼呼的喘了一口粗气,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目光带着疑惑,等待张正道的下文,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张正道,试探之心也渐渐散去,现在唯一让他头疼的是一会怎么处理。
“不知道大人觉得五陀寺的僧人如何?”
张正道缓缓开口,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他之所以演了这么一场戏,最终的目的还是剑指佛教,佛教在大唐有着超然的地位,又是官府偏袒的对象,同时还是广大老百姓信仰的宗教,因此它在国家大事、家中琐事以及日常生活中都扮演着重要的地位,想要动摇它的根基,自然也需要从根部入手,而五陀寺就是张正道所选中的根部。
“无耻至极、心怀叵测、道貌岸然……嗯,还是搅屎棍!”
说起五陀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