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贫道问你,这溪水村的种植你认可吗?”
张正道见差不多了,于是缓缓开口,不过他却先提起了溪水村的事情,这件事是经过李奎然同样的,而且他还答应,会增派人手,协助张正道搞好集体农业。
“认可,认可,可这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李奎然虽然向着张正道,可他也不是个糊涂官,更何况他对李吉的身份有了些许怀疑,如果表现得太过偏袒,很可能反而不好。
“那请问大人这一纸文书可当真?”
张正道一把捡起了地上的通知,递给了李奎然。
“什么文书?”
李奎然作为扬州太守,每天都要签发无数的文书,自然不知道张正道所说的是哪一份,于是拿起来细细看了起来,一看之下勃然大怒。
“大胆李吉!你该当何罪!”
李奎然此刻真的怒了,吓得李吉当即一个哆嗦,原本正打算站起来却又脚下一滑,再次跌倒,也再次引起了大伙的哄笑。
“本太守所签发的文书,最后一句去哪了?”
李奎然虎目圆睁,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这一刻,他作为扬州太守的威严尽显无遗,在他的气势之下,李吉根本不敢抬头。
李吉的确在文书上做了手脚,他让人念的文书也没有错,只不过他将最后一句给裁剪掉了,文书的最后其实还有一句,那就是,“因溪水村村民乃农耕试点村,故该村村民能自由贸易、自由出行,完事以试点为重!”
这试点村一词是李奎然在张正道的解释下才明白的,等他回到扬州后,反复斟酌之后,就将这一词汇给记住了。
“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这并非小人可以除去,而是小人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李吉知道,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这也是他让人去请李奎然时所做的决定,只要自己一口咬死,那就算有惩罚,那也不会太重,更何况,他身后之人对此也并不会在意,甚至在关键时刻还会想办法保住他。
“你……”
李奎然气得发抖,伸出两根手指指着李吉。
“大人,小的有错小的认,但是小的今天还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禀报,哪怕是丢了脑袋也要说出来!”
李奎然正待再痛斥李吉时,李吉却突然开口,掏出了之前的血书,恭敬的递向李奎然。
看到血书,李奎然也愣了一下,心道,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居然还要用血书来记录?
李奎然缓缓接过,在他阅读的时候,李吉在一旁继续说道:“薛府惨案、灭门之祸,一直悬而未决,如今有薛府仆人还活着,他详细说出了当时的情况,并指出,溪水村卧龙观的张正道,就是这起凶案的凶手!”
这番话犹如惊雷,震得所有人都头皮发麻,薛府惨案,本来就是笼罩在扬州头顶的一层阴影,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此时一旦提起,依旧让人觉得寒冷刺骨,于是众人纷纷看向张正道。
“大人,贫道也有一封血书,请大人过目!”
说完,张正道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块带血的布料,从中挑了一块递给李奎然,这一次李奎然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开心的感觉,暗暗说道,“算你还知道轻重!”
接过一看,李奎然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说的好听点这是一封血书,说的难听点,这就是一块抹布,如果只是这样,李奎然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关键是这‘血书’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