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呢!”
孙老二毫不留情的将他的话刺破,然后飞身一扑,继续抢夺。
李奎然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也曾在万安寺进香,对于这种每天都上演的把戏已经逐渐麻木了,一开始他还觉得这样不好,曾安排专人来维持秩序,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索性就不再过问,只要他们不闹出太大的麻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人,您看到这一幕,可有什么想法?”
张正道心中一叹,一方面是叹息万安寺的鼎盛,一炷香就能引发两大土豪的争斗,另一方面是对这种行为的深深无力,百姓当以安居乐业为始、闲则博取财富、富则造福一方、达则接济天下,可这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他只看到了为一炷香而大打出手的狂信徒。
“这有什么的,再大的场面我都见过!”
李奎然不以为意的回答,并不明白张正道此话中的意思,甚至他还将这句话理解才成为张正道的酸话,毕竟佛道之争,他也了解一些。
“嗯,没事,我们走吧,先将身上的屎盆子揭开再说!”
张正道笑而不语,轻轻的摇了摇头,佛教此时已经根植人心,想要扭转,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现在他来到了万安寺,看着满地光头,手早已经痒了!
李奎然点点头,在抵达后院之后,李吉就忙着去请证人和圆空了,这时,李奎然才逮到机会与张正道说话。
“道长,你给我透个底,薛府的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李奎然神色严肃,对于薛府惨案,他有着很深的感触,他知道背后有着一张天大的网,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张正道是否也是里面的一员。
“大人,我张正道虽然有时候胡搅蛮缠,但这等凶残的事,是做不出来的。”
张正道当即神色一凛,郑重的回答,可以开玩笑的事情,他不会放过,可这是涉及到底线的问题,他自然不会胡说。
李奎然捕捉到了张正道脸上的神色,与张正道认识虽然不久,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张正道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顿时就产生了疑惑。
“那敢问道长,是否参与其中?”
李奎然继续发问,薛府惨案也是笼罩在他心头的一层阴影,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奎然曾经反复查过薛家之人的过往,却发现他们这些年来虽然也曾与人结怨,可那些人都有着不在场的证据,而且他们都没有作案动机。
“哎,若说完全没有关系,那也不尽如此!”
张正道长叹一声,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杀人都十分忌讳和反感,更何况这种动辄灭人满门的事情,现在李奎然一说起,他又想起了曾经的过往,已经薛天仁那狡诈的眼神。
“何出此言?”
听到张正道的话后,李奎然正了正身子,他现在万分好奇,他从张正道无奈的语气里听出了许多的意思,有感慨、有唏嘘,但唯独没有恨意、杀意和害怕,所以,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张正道与这件事情或许会有所瓜葛,但绝不是这起灭门惨案的凶手和帮凶。
张正道不着痕迹的指了指天,然后就不再多言,李奎然正待再问时,却被远处传来的哭喊声给打断了。
“大人,太守大人,请为我薛家死去的百十口人做主啊,一定要将这贼道士碎尸万段!”
李奎然抬头,迎面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男子正声泪俱下的朝着自己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万安寺的圆空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