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李奎然丝毫不给圆空半分面子,反而觉得张正道前不久写的‘放屁’二字十分贴切,于是就着怒意,顺口就说了出来。
听到李奎然的话,圆空当场愣住了,心头涌起了一股怒火,想他圆空大师,万安寺的得道高僧,除了主持之外,他就是地位最高之人,平常谁见了他不是笑呵呵的打招呼,有求于他的人更是恨不得给他跪下,他又何时受过这等侮辱,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作为李奎然的亲卫,他们日夜跟随李奎然,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于是也放声嘲笑,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这让圆空的恨意激增,简直把李奎然给恨到了骨子里,这种恨甚至还超过了张正道。
“大人,莫不是想要插科打诨,以此来偏袒这个灭人满门的恶魔吧?”
圆空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一些,好显得自己并不在意,可他眼中的凶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李奎然看到后,暗自摇头,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朝廷会对这群和尚青睐有加。
“大师说笑了,你别忘了,是你根本就不管对错,也不询问,就直接动手要抓人,本官还以为你不是要为薛家惨案出力,而是要打架呢。”
要论起官场上抓小辫子这种事,十个圆空也不是李奎然的对手,而且这件事的确是他估计错误在先,现在一招错,招招错,处处被人挤兑,可偏偏他还没有任何办法来反驳。
“是贫僧错了,还请大人勿怪,这件案子本应由官府处置,贫僧就不再多言,还请大人秉公处断!”
圆空认怂了,不过他心里在想,一会一定要在张正道身上出一口恶气,说完后,他就看了一眼那个作为证人的男子。
接触到圆空的目光之后,男子畏畏缩缩的走上前来,缓缓说道:“草民名叫薛二才,是薛府的杂役,那日……”
紧接着,薛二才就将当日的情况复述了一边,从张正道进入薛府,再到作法,最后再说道张正道被抓进了薛府祠堂,这一段他都如实复述,只是在张正道被抓紧祠堂之后,他就开始胡编乱造了,将楚哲直接说成了杀人魔王,先是打伤了薛天仁,随后开始大开杀戒。
说完后,薛二才默默的退了回去,畏惧的看着张正道,似乎他真的就是杀人魔王一般。
“我且问你,薛天义既然能擒下张正道,那为何又会为张正道所杀?”
说道断案,李奎然是老手,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快就查到薛家惨案的一些蛛丝马迹,不过迫于上头的压力,而就此罢手。
“小的,小的不知,很可能是他佯装不敌,为的是麻痹薛二爷!”
薛二才磕磕巴巴的说道,眼神闪躲不已,根本不敢直视李奎然的眼睛。
“很好,那我再问你,薛天仁可曾死了?”
李奎然身子前倾,让薛二才瞬间压力倍增,这用现代心理学的知识来解释的话,叫做心理压迫,这对于审案子往往有着奇效。
果然,随着李奎然这一动作,薛二才果然越发的紧张,豆大的汗珠开始往外冒,小腿也开始战战兢兢。
“小人,小人不知,小人那会……被……被打昏了!对,被打昏了!”
圆空看着如同糠筛一般的薛二才,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为什么他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能好好说,现在在李奎然面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李大人,看来薛二才实在是太害怕了,接下来的话还是由贫僧转达吧!”
圆空双手合十,朝着李奎然鞠了一躬,李奎然正待喝骂,这时张正道却出言将他阻止,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圆空大师,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