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脑子里闪过这些事情后,目光幽幽地道:“看来这是挡了宇文成趾的路啊。”
窦氏听了这话,气得咬牙切齿,连声地咒骂这小人行径。
可也只是骂骂,人家的爷爷宇文述现在正是春风得意时,正是隋帝杨广面前的红人、近臣、权臣。
就算告到杨广那里去,事情已经这样了,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更可能让宇文述那个老匹夫反咬一口,说李家这是用的计,看李建成坠马了,不能当上领千牛备身,所以才拉上自家的孙子。
李建成想到这动手的小厮没多久就死了,就知道宇文家的扫尾工作做得非常的到位,以李家现在的情况去查,定然拿不到真凭实据。
李建成淡淡然地道:“娘,无妨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他们倒霉的一天……”
但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君子,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安慰窦氏。他心知宇文一家子都会在619年全部不得好死。
虽说因为他一点都不想去给杨广当什么千牛卫,站岗放哨;反而觉得因祸得富,松了一口气。
他却没打算就此放手;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场别样的‘招待’等着自己身体好了之后,找个机会总要还回去。
李建成的话起了做用,窦氏的表情微霁:“你到是沉得住气……”叹了口气:“本来想着给你求个一官半职的,也好给你说亲。”
李建成就是一愣,他之前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谁让他先入为主地知道‘李建成’是二十六了才成家,娶的是小他十岁的郑观音。
现在听窦氏一说,他才重视起这件事情。
他的心头闪过:是啊!古人成亲都早,自己现在都已经十七了,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呢。
同时,李建成心里了闪过了警醒,从执念那里了解到的历史,很可能被自己的蝴蝶翅膀给扇歪了。
他暗暗地告诉自己,在李渊没有掌兵之前,自己的行动要小心地控制在一定的限度之内。
要不然以杨广那厮,好大喜功,独断专行,作天、作地的作死性子。
就算自己的能力强,可以独善其身,可是李家这阖府老少,就算不被玩死,也会被玩残。
合同上可是写着,要照顾好李家老小……
李建成心思百转间有了主意,毕竟盲婚哑嫁这种事情,对于穿越人士是很难接受的,安抚道:
“娘,事情现在已经都这样了,我之前可是对祖母说,因为不想去做千牛备,才用的苦肉计。这件事情你得帮我遮掩着,千万不可说破,不然因为儿子我牵连了您被念叨,那实在是大不孝。”
李建成口中的这个祖母就是李渊他娘独孤氏,之前来看李建成时,窦氏正在亲自煎药,所以就没有遇到。
但就算是现在他回想当时的情景,依然心有余悸。
老太太进屋就一脸心疼地看着李建成,张口闭口抱怨着窦氏这个当娘的失职……
李建成为了家庭内部和谐,想来想去,才想出这么个和稀泥的借口,总算让老太太不再念叨窦氏了。
可谁想到,她反而哭闹着说起了杨广的不是,说妹妹(独孤伽罗,隋炀帝杨广他娘)一死,杨广就不认这个亲姨母了,说什么拼了老命也要给李建成要个好的位置,还问他看上哪个官了……
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彪悍,不过想想也是,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何况她这一辈子生了四个儿子,最终活下来的只有李渊这么一个,定然看得更重。
不过独孤氏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