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小成终于找到了他第二个阶段的研究方向，也就是将蒸汽机用于造纸方面的实践。
原本画好的木柴炉图纸，也被他随意丢给了小明。
小明通过走访造纸作坊和在图书馆查找资料，基本弄清楚了此时元素大陆上造纸技术的整个流程。
幻小成把小明总结的东西看了一遍，发现和他在中学历史课上学到的蔡侯纸制造工艺很像。
在一个小作坊里，整套工艺普通人就能操作，手纸、普通草纸的造价虽然不低，但也并不是不能接受，至少生活富裕的家庭能够用手纸上厕所。但真正用于书写的纸张，或者用于制作书籍的纸张，就贵得离谱。
小明把这个原因归结于木浆材料难于获取，制作这种高质量的纸张，必须使用特定的几种木材，而这些木材质地都比较坚硬，不管用什么方法，都需要耗费不小的人工，有些高端作坊甚至在使用初级武师当工人。
幻小成看了一遍，却发现，真正的原因在于元素大陆没有“漂白”技术，想要制造又白又硬的纸张，只能从原料上就控制颜色。如果使用那些不够白的纸张，还不如用某些特制的兽皮充当书写载体，那种薄如蝉翼的兽皮虽然略贵一些，但却能更长久的保存。
学院图书馆内，五百年前的书籍，有一小半都是兽皮书。
幻小成没有兴趣研究元素大陆的化学，干脆也没有说出“漂白”的概念，只按照小明这篇总结的思路走，用蒸汽机确实能够更容易的粉碎木材获取木浆。
“即便是不去改良后面的工艺，能够廉价的制取木浆，也能大幅度降低纸张的成本，这个结论基本正确。”幻小成抖了抖手里的纸张，“以前还没注意，咱们平时用的纸就像是牛皮纸，比报纸还差劲儿。”
“牛皮纸？”小明一脸懵。
“就是像牛皮一样颜色深又硬的纸。”幻小成点了点手里的这片总结，道：“改一改格式，注意用词，对了，赵副院长应该是发论文的老手，你去请教他，署名咱们两个。”
“论文？”小明一脸懵x2。
“就是这种研究文章，对了，上次蒸汽机原理的文章呢？”幻小成问。
小明终于不懵了，道：“赵副院长说可能发在下次的东兴城《法师报》上。”
“那这篇争取弄到下下次吧。”
幻小成突然一笑，上辈子没有机会上大学，更没有发论文的机会，没想到在元素大陆自己竟然开始“刷论文”，这么看，自己岂不是有当学霸的潜质！
小明也笑了起来，咧着嘴道：“前两天设计的磨米磨面的机械，是不是也可以发一篇？”
幻小成翻了个白眼，拍了他脑门一巴掌，“发一篇？我看你是发梦吧！”
改良造纸工艺的意义，任何一个有点眼光的法师都能看出来，所以发一篇没问题，入选帝国版面的机会也很大。但是其他蒸汽机的应用想要刷论文，恐怕就不太容易了，整个法师帝国就这么一个《法师报》的平台，如果不能入选帝国版的《法师报》，仅仅是在东兴城本地版上发一篇，不仅意义不大，还容易招来商业上的竞争，得不偿失。
小明草拟的这篇《造纸工艺及设备总结》文章，看上去不起眼，但却可能对整个元素大陆的文明进程起到难以估量的作用，幻小成藏了个心眼，让小明把改良的思路写得更加简略，至少拿着这篇文章，想要直接改良造纸工艺，难度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