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招,七招你就败了。”梁剑文没有笑他,他对于这个如同弟弟般的勤奋少年实属笑不起来。
王平岭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反应十分正常,正常的就像他自己认为这种失败理所应当,他没有借口,没有气馁的神色,他望着他的顺风剑,简单地说了句,“看来我还得再练两个星期。”
王平岭这句简单的话让三人都笑脸盈盈,他们相互一望,不禁哈哈大笑。
在梁剑武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岁月里,王平岭的出现给梁府充斥了不一样的风景和欢乐,这个早起晚睡勤奋练剑的少年,让梁家上下都喜爱无比,他张扬却不失笑脸的率真个性,他时而蹦出的奇思妙语都被四处传开。
“你的剑就是一块钝铁。”
“我得给我的剑取个好听又体面的名字。”
“我的剑,名叫顺风剑,因为我爸爸希望我一路顺风。”
“我还没来得及给我的剑法取名字。”
“七招我就败了。”
“看来我还得再练两个星期。”
这种喜欢让王平岭感到了陶家村未有过的关注和欢乐,这让他干劲十足。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斩刀开始向王平岭传授一些基本的对弈技巧,并根据王平岭的习惯掺杂了一套“山林风雨剑”于其中,这套剑法以防守反击为主,以风雨欲来、丝雨如棉、大雨侵盆、雨过云开之中,山林的各种姿势演化而来。这套剑法的修习是将自己包裹在风雨之中,却滴雨不能沾身。
这套剑法让王平岭感到得心应手,当他修习这套坚壁清野般的剑法时,他感到自己仿若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破,又能出夹缝中有机可趁,寻找对方的破绽。
半个月后,王平岭主动找梁剑文挑战。
梁剑文望着一月来精壮不少的王平岭,他说,“你的剑法或许更加成熟,但你要知道,你会的我都会,你不会的我也会,虽然我比你大,但我不是很会手下留情。”
王平岭在空中比划着顺风剑,他说,“这次不会是七招,出招吧。”
这次不是七招,十七招过后,王平岭尚未甘拜下风,虽然梁剑文攻势凶猛,王平岭一味的防守,画面上看上去王平岭似乎早已落败,没有还手之力。
梁剑文却并没有这么认为,虽然他对王平岭使出的这套山林风雨剑了熟于心,但因为这套剑法过于守势,于行军作战意义不大,所以他并未勤加修习。他想起曾经与弟弟梁剑武的比拼中,同样是这套剑法,让他焦头烂额,无处下手,如今这种情形再次出现。
二十招,二十七招,三十招,三十七招……
山林风雨剑十六式,每一式都以一个字命名,“立闭沉罩丶侧引顶扛……”,是剑师斩刀对于风雨与山林的日夜观察中悉心创造。
梁剑文的过于焦急,使他的剑法逐渐破绽全开,一套山林风雨剑就将他年少所学挡得水泄不漏,而且这是他第二次在同一种剑法上手足无措,他在情感的转换间感觉自己这一战无法得胜,而且他清楚的发现自己接下来的这一招必是破绽最大的一招,也是王平岭即将使出反击的一招,他一个健步后退收剑,说,“你赢了。”
王平岭对梁剑文突然的罢手感到失望,他尚未使出这套剑法仅有的攻击招式“反”,梁剑文已经欣然停手,这让他没有一种得胜的感觉,况且他对胜负并不看重,他意犹未尽地回想着刚才使出的剑法,回想着和梁剑文切磋中的每招每式,他说,“我还没打够就赢了,这剑法真厉害。”
在王平岭练剑的这些日子里,他宿命的对手梁剑武生死难测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