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狂呢,死猪一样,王平岭推攘他,叫唤他,郭狂都毫无动静,王平岭甩了郭狂一巴掌,郭狂也只是在浑浑噩噩中醒过来,接着又翻身睡去,王平岭无可奈何,端了一盆冷水过来,对着郭狂迎头倒下,郭狂才在惊慌中醒了过来。
相比郭狂,郭念琪不是醒不过来,而是不愿意醒,她将头埋在被子里,幻想继续睡觉的时候,王平岭一把便掀开了被子,白皙的长腿,嫩滑的胳膊,妩媚的蛮腰便清晰显现,郭念琪高声大叫着“流氓”的激动情绪中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她瞪大着眼睛望着王平岭,王平岭此时已经夺门而出。
浓雾笼罩中的清晨人烟稀少,王平岭四人坐在渡口旁的一个小饭店门口,一路上,王平岭已经将昨天所见所闻一一说了出来。
“客官们,真够早的啊,马上,马上就好了。”饭店主人还未开张,揉搓着面团打着尴尬的圆场。
“掠云为什么会引你到这里来?并让你知道秋家会面临危险?”陶万钧问。
“也许他对我已经知根知底了。”王平岭说。
“掠云救了你的命,现在又让你去救秋远山的命,看来他还是比较看中你的”,郭狂说,“不过,话说气者你打得过吗?可别指望我们。”
“我也不知道。”王平岭想起那个晚上,他对于气者影衣人的最后一击,想起自己被骷髅影子啃噬的画面,他想起自己轰然坠地也没能触碰到气者的衣襟,他自己也没有赢的把握。
羿族人陆陆续续到来,没有作任何停留,便上船离去,消失在河中。
王平岭四人紧跟其后,他们租了一艘船,当船使出渡口的时候,船夫唱起了响亮的号子,声音高亢有力,就像一种古老的呼唤,在四面的山谷中回响,而这种号子同样在浓雾中的河流里响起,船与船之间就是以这种方式交流,避免撞船的事故发生,他们附和着,交替歌唱,形成一曲恢弘的交响曲,天地之间是一种大气磅礴的氛围,让人心旌荡漾,仿若灵魂升天一般,给人无尽的动力和安详。
这样一种奇妙的体验中,羿族人的船却悄无声息,他们仿佛幽灵一般钻进了浓雾,之后便再也看不到踪迹,王平岭他们跟丢了这群羿族人。
两个时辰过后,浓雾逐渐散去,眼前豁然开朗,白云苍狗,浮光漫天,成片的高山连绵而去,山上葱葱郁郁的树林尽显生机,他们身后是白雾笼罩之中的迷烟渡,如神仙境地。
四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对于离开迷烟渡,一个好像整天都喘不过气来的渡口,他们没有丝毫留恋。
“终于从那个死地方出来了,搞得我眼睛里每天都是白花花一片,难受的要死。”郭念琪说。
“这个地方打仗的话倒是一个战略要地,你们看,从雾中出来的人一目了然。”陶万钧指着身后说。
“有朝一日,我们来占了这个地方,打它的七零八碎,乱七八糟。”郭狂哈哈一笑。
“这个想法不错。”陶万钧附和着哈哈大笑。
郭狂的这种开玩笑的说法,让王平岭灵机一动,他在那一瞬间有了一种占城为王,征战天下的想法,不过这种想法的实施难度,对于现在的王平岭来说,对于他身边的这三人来说,还过于困难,他将这种想法埋在了心底。
跟丢了羿族人,王平岭只有继续向白鼎城出发,两天的路程,王平岭希望能在路上碰见秋远山父子。
翻山越岭是常态,走溪过河是常态,一路而来走过太多陡峭荒芜或者平坦的道路,四人早已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