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口,到白鼎城的必经之路”,陶万钧看着地图说,“两边是陡峭的悬崖,如果是埋伏的话,这里是最好的位置。”
“这里距我们还有多远?”王平岭问。
“半天的路程。”陶万钧回到。
“如果按照羿族人的说法,秋远山也快到了,走吧,过去再说。”王平岭的话语充满了严肃的味道。
一家客栈,真的是“一家客栈”,阳光炙烤的中午,日上当头,四人大汗淋漓地来到一家名字叫做“一家客栈”的客栈。
这家客栈大概距离西风口五百米左右,已然可见两座陡峭的山峰相对而立,千米之高,连绵数里,山顶随处可见的瞭望塔,被一座城墙悉数连接,显得威严庄重。
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是通往白鼎城最为险要的一座关隘,也是白鼎城曾经最为看中的守卫之地。只是如今已经基本荒废,城墙坍塌,那些守卫的士兵早已不知身在何方。
客栈两层,一层吃饭,二层住宿,楼梯相连,茅草盖顶,店内人倒还挺多,看上去都是一些普通的过往客人,只是没有王平岭熟悉的人。
“昨天这店里来了好多生面孔,怎么今天一早就不见了。”说这话的人士一个汉子,他说话的时候向着王平岭四人的方向望了望。
“我们这客栈每天过往的生面孔多了去了,闲谈莫论国事,人后莫说人非,管好自己的嘴,灾祸不上身。”客栈老板说到。
“你这个老头子真会说话,小二,来壶酒。”这个汉子喊道。
这个是非之地,好多人因为一张嘴惹祸上身,当下就被削掉了脑袋,客栈老板历历在目,所以对他来说,开门做生意,不问出生来历,不问姓名去向,是最好的明哲保身的方法。
这个客栈表面上看上去平静无事,其实人人自危如寒蝉,王平岭四人就在这个噤若寒蝉的客栈,静静地等来秋远山父子的到来。
秋远山数十人的队伍伴着黄昏而来,在一片斜洒的温馨阳光中,他们走进了这家客栈,他们步履略显急迫,他们的身形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他的队伍中甚至还有瘸腿的伤员。
他们的到来让这所客栈显得拥挤无比,他们怪异的身姿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一声不吭地回到二层自己的房间,或者走出客栈慌张离去。
行色匆匆而来的秋渊泽并没有过度关注这个客栈里面的情况,他的身形在这个庞然大物组成的队伍中显得并不起眼。
“店家,来好酒好肉,有多少上多少。”秋远山说。
“好嘞,好酒好肉,有多少上多少。”客栈的小二高喊着跑向后堂。
王平岭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望着秋渊泽,这个他童年记忆中最重要的伙伴,虽然他现在心情激动,但他只是坐着笑着望着秋渊泽,等着他发现自己。
他看着秋渊泽的脸上一脸疲惫,看着他忧心忡忡的神态,看着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看着他朝着自己打量,打量了一会没认出自己又埋过头去,看着他终于眼睛发光并且噙着泪水的望着自己,“王平岭”,秋渊泽高呼了一声。
他的一惊一乍让他的族人以为危险再度降临,纷纷拿着武器站了起来。
“在哪里?”
“王平岭是谁?”
“大家不必惊慌,王平岭是我的朋友。”秋渊泽及时安抚众人的情绪,然后朝着王平岭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