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靠惯性来凑,而这也是符合规则的,我双手紧握住单杠,从腹部向下开始有意识地轻轻前后摆动。
“第一下!!”
腹部猛地一抖,双臂同时用力,这第一下便拉了过去,我咬着牙放下身体,趁着双臂还没伸直,再次用力抖腹。
“第二下!!”
放下,再次用力。
“第三下!”
拉单杠这东西,就讲究一口气,你如果真的累了吊在那里,那你就别想再拉得动,因为你一吊着,潜意识就感觉自己不行。
我拉到第七下的时候就已经拉不动了,空吊在那里大喘气,旁边的班长有些不耐烦的摆手:“拉的动就拉,拉不动就滚,吊在那里算什么?”
“那我也得拉的动啊……”
我很想说句话,但是这口气要是泻了,那就真的拉不动了,所以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抖腹是抖不了了,没力气了,我只能够靠着自己双手的力气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往上拉,底下双腿像只要死的蚱蜢一样,难看的,一下一下弹动。
“快快快,快过了快过了,加把劲,使劲!”
班长在旁边拼命打着气,我咬牙双手用力往下一按,扬起脑袋,堪堪卡住脖子——只有下巴过了才算。
拉完这一个我就没力气了,双手一松有些狼狈的跳回地上,一时间还有些站不住,往后面倒退了两三步才勉强站定。
“下来就下来,慢一点嘛,这么紧张干什么,摔倒了怎么办?”
班长说了我一句,然后就开始组织其他人上前了。
我搓了搓有些发红的手,站回队伍后面,训练之后拉单杠其实也就这几天的样子,说是临时抱佛脚也好,确实有好几个人连五个都拉不上——新兵连考核引体向上的及格线是三个,但是到时候考核的单杠要比我们面前这条粗不少(这时候还没人知道考核的是什么东西,考核场地其实也差不多在这时候开始布置)。
拉完单杠,所有人就回到连队里面,各自安排放松了,沈晓瑞家里寄过来几瓶黄道益,刚好代替了我们一直在使用的红花油。
“这东西看着不错,沈晓瑞,多少钱啊?”
班长从里屋洗完脸出来,拿起放在旁边的一瓶黄道益问道。
“我也不知道,家里说是让香港那边带过来的。”
沈晓瑞岁数不大,除了说话有些逗之外,在这几个新兵班里面存在感不怎么高,这一回让家里寄这东西过来,其实也是因为他跑步跑到骨膜发炎,没办法才让家里把这东西寄过来。
“来,沈晓瑞,我也腿疼,匀给我一点呗。”
躺在旁边的冯梦很爽快的做了个伸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