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互相为自己身边的战友作训服上军衔,随后在指导员的带领下大声喊出军人誓词。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军人了。
军衔并没有带给我们什么加成,这时候所谓的责任更还没有机会体验到,但是在真正授衔之后,我发现,别人并不如我的兴致那么高。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时候有不少人还抱着被遣返回地方的伟大理想,不过一上了军衔,一般就不用想太多了,老老实实呆到退伍得了。
北方的冬天总是干燥而冰冷的,我的手背都有些开裂,在简单的授衔仪式之后,我也是迷迷糊糊的跟着口令走,因为今年比较特殊的缘故,各个连队都是自己处理授衔仪式,所以没有了往年的声势浩大。
回到连队,跟着的事情并不少,一方面要处理下连之后的问题——比如各班的行李要整理,各班的床架,还有最重要的,老兵们要回来了。
原本新兵们住的就是连队二排三排的宿舍,剩下的一排宿舍才是住着其他老兵,现在新兵授衔完毕准备下连,需要调整的地方更是多不胜数。
忙碌了不少时间,才将东西处理好,我跟着别人的屁股后面跑,看是看了不少,忙是基本上没怎么帮上。
“林旭,下去找些报纸上来。”
班长一边指挥着班里的人将东西挪了,一边招呼呆站在一边的我。
“是。”
我应了一声,回头就去了连部。
“那个,周明阳,你们这里有没有用的报纸没?”
新兵八班在准备下连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散了,周明阳被班长推荐,去了连部通讯班当通讯员,李帅找关系去了驾驶连,李奇去了修理营,剩下的人郭大龙姬鹏去了一排,王勃,我,冯梦,谢冰清就留在班里。
鬼知道我多羡慕能出去的人啊,驾驶连和修理营是众所周知舒服的不行的单位,尤其是驾驶连,和女兵住隔壁——听说句话没有,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这天天见月月的,都不需要母猪了。
至于修理营我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隔离的时候别人就给我分了级:舒服程度:修理营大于坦克营大于装步营。
再加上一看就脑满肠肥的那帮班长们,其他的就不用多解释了。
“林旭!我要的报纸呢?”
听到班长在楼道里的喊叫,我收回思绪:“周明阳,真的没有?”
“我也是刚来,哪知道有没有啊,你去别的地方找一找吧。”
这下我也没办法了,低垂着头回到班里,顿时被班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说说你能够干啥?拿个报纸也没有?”
“班长,报纸找到了。”
谢冰清拿进来的报纸让班长火气更盛:“你看看你看看,你下去也有半个钟头了吧?人谢冰清就去了不到十分钟就把东西拿过来了,你说说,你去哪里拿了那么长时间了?”
“……连部……”
“啥?”
“连部……”
我小声应道。
“你去那里找得到什么东西?能不能用你的脑子想一想?”
班长大马金刀的坐在靠背椅上:“看着大家这么忙,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又是这种问题,我真恨不得往那张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