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他带着黑框圆片眼镜, 说话斯斯文文的。
“房小姐, 我和老郭也是老相识了。他带来的买家,我是信得过的。这家店我开了二十多年了, 很有感情。如果不是我要回老家去, 我也舍不得把店铺给卖了。”
房小柔觉得奇怪, “老板,我看你店里生意不错。您能经营这家店铺二十多年,可见您是个有本事的人。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呢?在京城赚钱会比在老家赚得多吧?”
老板苦笑, “我也不想离开京城。可是……唉,说出来我都嫌丢人。家门不幸, 我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他欠了巨额赌债。为了帮他还钱,我这些年辛苦攒下的积蓄没了, 房子也卖了, 现在连店铺也保不住了。我打算回老家去, 好歹老家还有祖宅,我们一家人不至于流落街头。”
老郭也跟着叹气,“儿女都是上辈子欠下的债啊!”
房小柔对这家店铺非常满意。地界好就不用说了,更难得的是屋子光线好, 空间大, 装修得也不错。如果把这家店买下来, 稍作改造, 不用花多少钱就能重新开张。
老板急着出手,老郭又是个可信的中间人。双方谈好了价钱,立刻签了契约。
“我再陪您去政府过个户,这家店就是您的了。”
房小柔点点头,“您放心,定钱我已经给您了,剩下的钱,我一定尽快给您送来。”
离开了裁缝铺,房小柔开车把老郭和秀秀送回家去。她离开后,并不知道有好人盯上了老郭的家。
军部的一间办公室里,刘长生坐在椅子上,两只脚搭在办公桌上。他漫不经心地修剪着指甲,一边问副官:“我让你盯着宁寒川的那个未婚妻,跟我说说,她最近在做什么?”
他的副官低头报告:“房小柔最近救了一个老头。老头姓郭,他有个女儿叫秀秀,父女俩相依为命。老郭头前几天生病晕倒在大马路上,房小柔救了他,把他送进了医院,支付了医药费还有住院费。今天老郭头刚刚出院,她还亲自开车送郭氏父女回了家。”
刘长生把指甲刀扔桌上,“老郭头是什么身份,房小柔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副官沉吟地说:“老郭头就是个普通人,可能……房小柔比较心软……喜欢做善事。”
“心软?”刘长生冷笑,“回去好好做做功课,房小柔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个软柿子。”
刘长生站起来走到副官跟前,“在她的订婚宴上,叶雄飞那么踩她的面子,她是怎么做的?笑呵呵地回应,把叶雄飞气够呛,宴会结束还亲了叶雄飞一口。能做到这一点,就说明她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女人。”
副官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可是少帅,属下真的没发现老郭头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他就是一个会打两套拳的穷鬼罢了。”
刘长生想了想,“老郭头的女儿长得如何?”
“圆脸,大眼睛,皮肤白,挺水灵的。”
“……”刘长生对自己副官的文学素养表示遗憾,“那小妞有没有见过宁寒川?”
“据说是见过的。”
刘长生冷哼,“房小柔对老郭头好,很可能是为了防着秀秀。”
“这?一个穷丫头,有什么好防的?”
刘长生解释道:“你不知道宁寒川的女人缘有多好,秀秀肯定是对宁寒川芳心暗许。房小柔对老郭家父女好,实际上是防着情敌呢!她到底是个女人,再有心机也是用在上不得台面的地方。”
副官问道:“少帅,用不用我想想办法,让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