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送儿骑在马背上也不急,他内心清楚,只有在任意奔跑中发泄出了紧张情绪,受惊的野马群才能慢慢地平静下来。
“碧眼金雕”跟随在空中盘旋翱翔。
野马群经过长途的奔驰,惊惧的情绪得到发泄,马群渐渐地平静下来,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在有水草的地方开始停留歇息。
佛送儿跳下马背,双手轻抚“白色闪电”的马头与它交流,马儿低下它的头在佛送儿身上轻轻摩挲,张开马嘴伸出舌头,发出柔和的低鸣声,表示它从今以后愿意服从依附。
自从佛送儿法身石化后,一下就能听懂马的语言,明白马儿每个动作的含义,可以和马儿顺畅的交流。
人马之间经过交流达成了默契。
佛送儿一人一雕两神驹,越过几道山岗,准备进入兰州城。
下山时在小溪旁恰逢云卷,佛送儿禅心照见此人将和自己有一段师徒之缘,见云卷在冥思苦想,便出声点化。
云卷听到佛送儿的名字,欣喜若狂,说道:“在下兰州府云卷,你就是家父等候了二十年多年的人?”
佛送儿沉吟道:“兰州大豪云桓你如何称呼?”
“正是家父,”云卷道:“在我年满十八岁时,爹爹第一次对我谈起有关他师门的事。因事牵师门的一段公案,也未说得太详细,他只说他一直在等候师门的转世衣钵传人。爹爹继承了祖业,几十年来苦心经营,积敛钱财,说以备将来重建师门之需,可在我爹五十大寿当天,家中突遭惊变,我和家里丫环秋月侥幸逃出,现不知家里情况如何?”
“少爷”一声又惊又怒的呼叫从山坡上的木屋传来。
云卷闻声心中一紧,略一伏身,几个起落,已扑近木屋,身形过处,随手从木屋外的竹篱笆中抽出一支细长竹竿。
云卷听到木屋内一声冷哼,在木屋外骤然顿住身形,只见一少一老从木屋内踱出,后面一位彪形大汉一手挟持秋月,一手把鬼头刀架在秋月脖子上,由于用力过大,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鲜血沿着刀锋流淌。看到手持一把竹剑的云卷,前面一老一少在有意无意之间已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云卷强压着怒火,双眸里闪过一道冷芒,仔细的估量眼前的形势,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救出秋月,而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其间不能相差毫厘。
身着黑袍的少年,左胸上修着一朵银色的宝莲花,负手而立,悠然地游目四顾,不住赞叹道:“依山傍水,流水桃花,美景一览无遗,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可惜可惜”
“真可惜,这块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将被你们龌龊的鲜血玷污!”云卷反唇相讥,语音如冰,寒彻入骨道:“根叔、浪哥,你们准备怎么做。”
秋月面容苍白,焦急地说:“少爷快走,别和他们纠缠,老爷就是被他们下的毒手。”
彪形大汉云浪紧了紧手中的鬼头刀,恶狠狠地说:“小贱人,给我住嘴!”,鲜血沿着刀刃汩汩地往下流。
云卷目光一寒,沉声道:“根叔、浪哥,爹爹待你们不薄,为何要背叛云家,并作出如此赶尽杀绝之举。”
云根脸露不安,低声劝说道:“小卷,大势已去,你还是跟我们走吧。我也不想对不起云家,可我一家老小”
“云管家!”黑袍少年厉声喝道,阻止云根说下去,目光冷森森地看着云根:“你今天的话多了一点。”
云根全身一抖,马上噤若寒蝉。
“少废话,马上束手就擒,不然,我宰了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