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年长一点的小孩没有哭泣,小小年纪却一脸坚韧懂事,虽说肚内饥火难耐,没有伸手去接大饼,却侧头望向他母亲。见他母亲点头,道“快谢过恩人!”
“谢谢大哥哥!”说完大点的小孩接过大饼,撕下一半先递给母亲,自己把余下的一半才送进嘴里吃起来。
耿山眼眶泛红,掏出怀里的银两和一袋牛皮水囊一并递给妇女。看到两个小孩,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孤苦无依,沿街乞讨的辛酸日子。
妇女连连道谢:“多谢两位恩人。他们爹从军死在聊城之战,家里粮食也被官府征收光了。原以为皇家一家人内部打仗嘛,很快就会结束,不知战火连绵,一打就是三年多,田地荒废,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才结束。为了躲避战祸,我只好带着三个幼子,打算投奔在陕西的远房娘舅。”说道伤心处,语音哽咽。
佛送儿记得无名老人的嘱托,暗下决心此次入北平,一定要促使尽快结束这场征战。
北平府城内,庆寿寺。
夜色笼罩,寺内一间房内还亮着灯光。
道衍和尚姚广孝正坐在案几前阅读各地战情通报和来往密件。
此刻他眉头紧锁,正一字一句地研读信上的每一句话。今日进入燕王府,燕王殿下递给他一封密函,是一封最高保密等级的密函。它来自建业京都,大明朝最高权力中心皇宫内。密函中只有一条情报,京都周围兵力空虚。
道衍和尚突的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紧张的谋划着一个冒险的军事行动,仔细盘算每一步的得失和可能变化,不时还举着烛台,借着烛光在墙上查看双方军事态势图。房内静的连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铁铉据守的济南城,平燕将军盛庸率南军主力屯守的德州,两人互为犄角,像两道铁铸的长城阻挡在北军南下的道上,更像一把尖刀悬在北军的头上。我方稍有南下行动,他们或乘虚攻击北平,或阻断粮道袭扰军队或横出截断我方归路。
看到此处,道衍和尚姚广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盛庸将军原是曹国公李景隆的手下,无论胆色、谋略、身受下属拥戴、鼓舞士气的能力,可比官二代的纨绔子弟李景隆高出不知几十几百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