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车出来,看见上司说道。
牢头从手里挑出几枚钧币扔到桌上:“以后可不能按着今天的伙食标准给他吃,不然你可就要吃成大胖子了。做我们这档子的,哪能成为胖子,不就告诉别人我们中饱私囊嘛。”
老头弯下腰从餐车底部拿出一只烧鹅,放到桌上:“这是老林头家人送来给他添个小灶的,老大我们不如就笑纳了吧。”
“嘿,我就喜欢你这种识趣的样子。”牢头撕着烧鹅,吃的满嘴油腻。
“你说宋王最后会怎么处置这个姓墨的?”老头收起钧币,坐下来喝着酒问道。
“嘿……四十八年,你光知道吃了?这还用问嘛,除了一辈子出不去就只有死了。前殿下是死了,但怎么个死法,是谁让他死的,总要有个由头。你啊,到底是没有出门做过生意,不知道由头是个好东西,买卖做的都是由头。你得让人知道有什么是需要的,有什么是可以让利的,有什么是可以赠送的……宋王高高在上是没错,可做的事儿跟我们做商人的也没有什么两样。”牢头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打了个哈欠,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老头打了个饱嗝,自语道:“这英雄不好当啊。”
……
“我们不能去见?”朝恭等人一大早就被白家派遣来的人邀请到白府。
白有序接待了他们。
白有序面有难色看向身边醉意熏人的高郑晋。
高郑晋面色通红:“看我干啥,你们宋国的事儿跟我啥关系。你自己解决。我去睡觉了。”
说完高郑晋便走进了后堂,找了个地儿呼呼大睡。
白有序一摊手:“现在局势不明,昨儿半夜前殿下暴毙身亡,只有墨昀与一位姑娘在场,官府的人当场就把他们两个带走了。我父亲一大早就派人出去打探,得来的消息是那个姑娘已经被无罪释放,墨昀却被关了起来。宋王的指令还没有下达,父亲派了人打点了牢房,给墨昀吃喝好一点。唉……墨昀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前殿下身死现场的啊。”
“不行。我们得见到墨昀,不然谁知道你们宋国会对他做什么。”朝恭摇了摇头坚定道。
“老子现在去狄金老将军府上,老子请狄金老爷子带我们进去看看。”元谋凉霍然站起,大踏步出了白府,直奔狄金将军府。
白有序没有阻止元谋凉的举动:“先等等,我们能确保墨昀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不妨直说,家祖今早传下家令,要求一定要保住墨昀的命。我们白家肯定不会敷衍了事。”
“你们家祖为什么会对墨昀产生兴趣?”朝恭对此疑惑不解。
“你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吗?”白有序避而不答,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朝恭闭口不答。
一个人此刻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宋王因悲伤过度重度昏迷,不能理事。现在由世子监国理政。”他接过白有序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里面的茶水,定了定会儿神,然后才继续说道:
“世子下的第一个命令是,逮捕洪续畴。”
白有序刚放进嘴里的糖果嘣一声碎了。
朝恭眯了眯眼睛,觉得前殿下之死或许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