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许多人在暗暗发笑,在想这个新加入的小弟啥时候会被老大给卖了。
墨昀跟郎府鱼两人边走边交谈,没过多久两个人就勾肩搭背起来,好似相识多少年的兄弟一般。
墨昀暗自慨叹自己居然还有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以前倒是一点都没察觉出来。然后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过往的经历也完全没有这等需要。
打小在师门自己就是大师兄,哪怕是老不修,也是经常性被自己和师弟师妹们修理的暴跳如雷。
等到走进了江湖,直到几天前做了‘凶兵’这个额外任务之后,才被迫有了一点点自己去操办的意思。至于之前,借用顾荣元掌柜的一句话,那都是老太婆给的砍柴烧火之类事情给累积起来的绩点。哪需要这等技巧。
“云兄弟……哎,云兄弟……想什么呢?”郎府鱼打断了墨昀的遐思,出声问道,“茗城被洗**队覆灭,你参加保卫战了没有?听说茗城的城主也趁着这次宋国边境突然开放,带着数千臣民避难来了。”
墨昀收回追忆,脸上还残留着回忆的神情:“大哥,茗城才是老子的家,城主并不能代表茗城。茗城毁了,老子家也就毁了。跟着城主?哪有现在这般快活。”
郎府鱼点了点头,似乎有所感慨:“云兄弟是个洒脱的人。哥哥佩服。”
话题一转,郎府鱼又问了个问题:“云兄弟,是怎么知道凶兵的事情?茗城离宋国可有不短的距离呢,没个十来天路程,是到不了的啊。”
墨昀此刻心里已经有了些底,摆了摆手,故作不高兴:“大哥刚才还赞兄弟是个洒脱之人,老子家虽然是茗城,可不代表老子非得在茗城附近溜达啊。这天下之大,哪哪不能去。大丈夫在世,万里之遥只在脚下,阔野之事皆在眼前。鸡毛蒜皮有什么,行走天下才是大事。”
郎府鱼听的一愣:“想不到云兄弟还是个诗人。这……那什么大丈夫在世……讲的可真好。”
墨昀眨了眨眼睛:“不成,不成器,老子一身都是俗气,哪点诗人那种说话弯弯绕绕的。”
墨昀见到郎府鱼似乎还有继续试探的意味,连忙用臂膀顶了顶他的身子:“不然,大哥觉得在茗城的人,能得到这么个宝贵消息,专程赶来?就是他能赶来,这事儿也得凉透了吧。正是老子行走天下的洒脱,才有这么个机会啊。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郎府鱼连连称是,赞道:“云兄弟放心,大哥在临安城有人,我已经得到消息,这墨昀被抓进了牢狱里面,这回咱们绝对不会让他再逃走了。”
墨昀注意到郎府鱼话语里的那个“再逃走了”,心里登时有了警觉。
他原想跟这群人走一段就找机会溜了,这会儿有了现在就开溜的想法。
郎府鱼几乎是寸步不离墨昀,居然一群人就这么裹挟着墨昀,仗着脚力都不弱,到了临安城下。
迎接他们的,是偌大一个临安城四处闭合的大门,以及都令司在城头搭起的弩机寒光刺目的箭簇。
以及数千散状分布的难民哭天抢地的情景。
在护城河处,血腥味随着尸体的沉浮,露出险恶的真容。
“这西部边卡忽然畅通,看来真是有猫腻啊。”郎府鱼比较机警,一看前面状况不太对劲,立即远离了弩机的射程范围。
“进不去城,我们怎么抓墨昀?可不能让凶兵被袁安门的人得了去。”一个侏儒跟着看了会儿,直接说道。
郎府鱼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墨昀,发现墨昀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郎府鱼尴尬地笑了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