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既是为了孩子们,我们这些老根骨,死也值了。”路不明俯身将路非恒拽起身“非恒你也走,你才二十四,带着你妹妹,保护好她,听你佩云叔叔的话。”
“父亲!儿子不走,儿子陪着父亲”
“非恒,听你父亲的话”
路佩年也看着他。
路不明伸手擦着路非恒脸上的眼泪
“小时候怎么教你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还有妹妹,族人要保护,我们狐族血脉还要靠你来保护!”
“非恒,走吧”
路卿卿不知从何时走了出来,缓缓走到三人面前。
“卿卿姑姑”路非恒艰难的开口“非恒必不辱使命”
路佩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帮他拍干净身上的灰尘。“我们老了,黄土早埋了半截,别难过,为了孩子们,值了”
“嗯”
……
送走了周兰辰,谴了众弟子去上课。
离夭还站在那里,桃灼没有上去劝她,拉着苏如媚回了百花楼。
“你怎么把我拉走,让我去劝劝夭夭也好”
“夭夭又不是长情的人,说到底她也是只狐狸,生性多情,你何必担心那么多?”桃灼看看周围,小声开口。
“不担心?一千多年,她就动这一次心,我能不担心吗?况且你还给那周兰辰喝了忘生引,夭夭要是知道了,该多难过?”苏如媚一脸不忍。
“这是她的劫”
桃灼说罢,松开拉着苏如媚的手,径直走了,不再管身后人如何。
早已习惯了,不是吗?人前恩爱,人后陌生,苏如媚拢了拢衣袖,摸了摸胸口位置,还疼着呢?几百年了,还会疼啊?
“嫂嫂怎么站在这儿,不是跟桃灼一起回了吗?”
离夭走上去,看着站在林子里苏如媚。
“我想走走,叫他先回去了”
“桃灼这个家伙,也不心疼心疼嫂嫂,改明儿我去骂骂他。”离夭咬咬牙。
“不用了妹妹,这,毕竟是我的家事”
苏如媚福了福身,扭头走了。白色衣裙在林子翩跹,裙子上绣的喜鹊好似活了,绕着她飞舞,看的人眼花缭乱。
“这样啊……”
晚上听侍女来说,苏如媚亲自下了厨,给众弟子加餐,做了一个红烧肉。
说到底还是狐狸本性,修成了人身,一听说有肉吃,侍女都有些两眼发光。头上冒出来两只狐狸耳朵,调皮的蜷着。
侍女来报时,离夭正拿着一卷书靠在软榻上发呆,窗外的景色看了一日又一日,未曾有什么变化。
“嗯,给我送来些,再拿壶清酒”
“是,姑姑”
侍女下了楼,离夭看着她的背影,两只狐狸耳朵摆了几下收了起来。
第二日天还未亮,长风军已整装待发,风年嗜睡,歪倒在马背上,打着哈欠。
“殿下怎的一大早就要走,既然解了寒毒,不如在这迷途山多玩几日,难得见到这么美的雪景”
风眠撇了他一眼,你倒是心大的很,还有心思赏景。
周兰辰闻言微微一笑,摸了摸身上温热的火狐皮毛,打马面向迷途山方向,风年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跟着风眠一起打马转身。
“我怕大皇妃等不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