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羡阳,我要走了,你要记得,记得我是你的妻子,你心上的朱砂痣,不要忘了我”
“你是谁?”周兰辰看着那双湛蓝色的狐狸眼,慢慢的好像没了生息,失去了光彩,渐渐合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到底是谁?周兰辰忍不住敲打着冰棺,想唤醒里面沉睡的狐狸,为什么你会说是我的妻子,你是谁?你是谁?
周兰辰一下子惊醒,那只狐狸的眼睛在眼前清晰可见,深邃的湛蓝色,比夜晚的星空还要撩人。额头还画着一朵梨花,那梨花好像是自己画的,周兰辰看看自己的双手,看着,看着,两颗眼泪滚落在掌心。周兰辰擦掉手心的眼泪,捂着胸,心上朱砂吗?看来要好好查查迷途山了……
周兰辰躺下身子,看着窗外,天还未亮,他才刚睡了两个时辰,便再也睡不着了。
门外守门的士兵已换了几波,烤火的炭盆还烧的旺旺的。两个长风军蹲在门口低声讨论着,年纪到了差不多该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屁股大好生养什么的。
自嘲的笑了笑,许是外面两个家伙讨论的太过头,自己也想成亲了吧!
低低哼了一声,门外顿时安静了许多,周兰辰闭上眼翻了个身,觉还是要睡的。
第二日一早,风年便携了风书,带着十个长风军去开元城最大的花楼,醉仙楼。
风书打着哈欠,之前连日查殿下中毒的事,他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从主谋到端茶递水的宫女一个都未曾放过,好不容易尘埃落定,可以睡个好觉。风年这小子,不知道又有什么花花肠子,居然还跑来喝花酒。
“你呀,别犯困了,咱们今天是来仗势欺人的!”风年低喃了一句。
风书闻言精神一振,收起困意,风年一向鬼主意多,跟在他身后打下手,也算休息了。
到了醉仙楼门口,风年看看身后的长风军,摇头扶额……不知是该赞叹军法严明,还是该气他们喝花酒都搞的像行军打仗。吩咐了几声,叫大家都放松下来,拿出喝花酒的架势。
醉仙楼的老鸨姓王,年过三十风韵犹存,看到有贵客到,急急迎了上去,款步间香风阵阵,看的不少坐在厅里看表演的男客神魂颠倒。
风年要了最大的包厢,又让王妈妈叫了最好的菇娘,还未行至楼上,已有不少小厮丫鬟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瓜果酒水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是一张容的小五六人的大床,旁边有歇息,靠坐的软榻,桌子边坐十几个人绰绰有余,前面则是一片空地,空地后面则又是一扇屏风,身份来头比较大的青楼女人一般就在屏风后表演。
落了座,风年使唤走带路的小厮丫鬟。
“等下看我眼色行事,想办法合理的提要求,提她们办不到的要求。尤其是针对隔壁房的”风年嘿嘿一笑,“隔壁可是当今江国舅爷身前的大红人聂远大人,好好逗逗他”
入了宫,周兰辰先去了御书房,文永帝周启正在御书房商议国事,国舅爷江峰和左相欧阳震正在其中和几位尚书吵的不可开交。文永帝扶额斜倚在椅子上,看着几人,脸色愈发青黑。
外间太监轻轻唤了一声大皇子求见,文永帝忍不住勾勾唇冲吵架的几人摆手“都下去吧,潮州贪污案的事情交给国舅爷处理,朕不论结果如何,贪污的银子一笔一笔查清楚,统一交到国库就好。”
江峰的脸一下子黑了,他是想去查贪污案,可不是这样查,到头自己还要贴一大笔银子……
左相上前道“陛下,既然大皇子回来了,不如此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