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苦祝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人,丁六的力量不及自己,却能轻易挡住自己的进攻,每当自己发起进攻时,丁六都能及时防御,而且精准无比,就好像他能够洞悉自己的意图。
竹竿笔直地刺出,就像从水面弹射而出的飞鱼,飞鱼跃到了顶端,然后顺势而下,原本指向胸口的凌冽攻击突然转向腰间。
丁六手上的木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腰间,竹竿撞上了木棍,飞鱼顺势而下却撞在冰面上,清脆的撞击声回响在耳边。
王苦祝抽回竹竿,横扫而去,丁六的竹竿竖在腰间,就像一块突然凝固的坚冰,飞鱼撞在了冰面上,然后弹了回来。
坚冰突然崩裂,无数的冰屑击打在飞鱼身上,一支冰锥不知何时已经触到了他的眉心。
丁六收回木棍说道:“这个世界上的万物都暗藏因果,因果也可以说是联系。就像落叶会变成肥料滋养树根,农人辛勤播种才会有收获,东都的一场战斗可能给西域带来巨大灾难。”
东都曾经爆发过一场修行门派的乱战,在这场乱战中无数门派惨遭灭门。天都派的一位长老在逃亡到一处山谷时遭到伏击。
天都派长老在山谷与敌人展开大战,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在山谷中有一支以种植灵草为生的部落被这场大战殃及。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支部落是西域剑宗在东都埋下的棋子,部落种植的也不是普通灵草,而是剑修突破境界用于稳固剑丸的剑心草。
当年正值西域十年一度的千宿会,剑宗因此在千宿会上一败涂地。玄音阁乘机向剑宗发起偷袭,一举改变了西域三阁两宗的局面。这场偷袭也引发了西域的内乱,修行者将这场浩劫称为引东劫。
“剑招看似随心而动,变化万千,实则有迹可循。”丁六抬起木棍,指着自己的手臂说道,“就像我抬起木棍,如果你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我抬起木棍前,右手手臂的肌肉会紧绷。”
王苦祝若有所思地抬起木棍,感受手臂的变化。
“我需要怎么做?”
王苦祝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深秋时为掉光树叶惋惜的乌鸦。
“实战。”丁六看着王苦祝炽热的眼神说道,“从战斗中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王苦祝想了想后,恭敬道:“请赐教。”
……
汪百度腆着肥肉,口喘粗气。
这已经是第十八圈了,从开始训练到现在他滴水未进,最要命的是丁九命令他们不许使用元力,也就是说他们只能依靠肉体的力量坚持到现在。
汪胖子不是没有想过偷懒,当他看到身旁的一个队友假装力竭,结果被丁九直接扔到湖里砸出一个大坑后,便再也不敢有这个念头。
这可是严冬,鬼知道那湖水会有多冷。那厮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是个暴虐狂。
汪百度忍不住吐槽,在心里将丁九骂了千百次,然后又在心里咒骂那些在宁城传播谣言的人。
什么一天三顿管饱,冬暖夏凉。胖爷我在这个该死的寒风中跑了几个时辰就只吃了两个馒头。
居然还有说这里是全宁城最好的当家,只要称为铁卫就都高人一等。胖爷要是找到说这话的人一定要把他脱光了扔进湖里喂鱼。别说什么高人一等,按现在的情况能不能活着走出苏家都是个问题。
王胖子开始盘算着逃跑的概率有多大,算来算去还是希望渺茫,不由得仰天长恨,顺便把苏炼骂上了。
要不是那个没人影的首领,胖爷我又何必在这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