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有雪怪出没,谁家的孩子要是在外面乱晃,会抓走的哦。”每到这个时候,要是谁家的孩子哭闹不听话,大人们就用这个传说吓唬他们,谁知,还真管用。小孩们听说雪怪就真的不在哭闹,渐渐的,人们就潜意识的认为雪怪是真的存在的,冬天尽量少出门。
况且,每家每户在冬天到来之前本就准备好了充足的过冬食材,几个月也不是很难熬。北疆的冬季有着很清晰的特点,极夜,长时间的黑暗,夜晚仿佛永远过不去一般,人们只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等待着漫长的黑夜。
今天是腊月三十,短暂的白昼过后,北疆又陷入了一片黑暗,虽说是过年,但年味并不是很足,几盏红灯挂在了各家的门前,就当是过年了。寒风袭来,红灯被狂乱的卷上天,在空中乱舞,如同黑夜的鬼魅,正睁着血红的眼睛凝视着世人。
辰大叔望着窗外默然不语,千溟坐在辰大叔身后一脸疑惑,“干爹,你在看什么啊”
辰大叔没有回答,仿佛陷入了沉思,脸上渐渐露出了凝重之色,“干爹,怎么了。”看到辰大叔的脸色,千溟不由正了正身子问道。
“这雪怎么这么大。”辰大叔双眼微眯,沉吟道:“想解个手都没法出去。”
“咳。”正喝水的千溟差点没呛过去,“啊哈哈哈,干爹,你就因为这个啊,你看我,尿尿都尿在那个坛子里了,还没有味道。”
“什么坛子,还能一点味没有”辰大叔摇了摇头,“坛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千溟问道:“是什么样的坛子鼓肚,双耳的”
“诺,就是那个。”千溟指了指厨房那边的坛子说道。辰大叔赶忙跑了过去,安静了片刻,见他提着那个坛子满脸抽搐的冲着千溟说道:“你。你还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啊,没事,干爹你不用夸我,谁让我聪明伶俐呢,没事没事。”千溟说着还摆了摆手。“我”一口老血差点没过去,“你把老子藏这点酒全都祸害了,这个冬天就指着这点酒活着呢,你。你,你真是要了老子的命啊。”
“额,额,我也不知道啊。”千溟很是尴尬的搔了搔头“而且,干爹,尿在这里真的没味”
“废话,酒都帮你盖住了,上哪有味去。”最可气的是,辰大叔前几天还喝了几口,感觉味道不一样了,还以为是酒发酵,想想那个滋味,这个心里,不对,胃里一阵翻滚。
对于别人家来说,这个冬天最为平常不过,家家户户在家里编制皮衣、帽子等,而辰大叔一家以打坐度过。
千溟从很小就觉得这个干爹很厉害,上山,砍柴,打猎,无所不能,在他三岁那年,辰大叔决定教他强身健体的吐纳之法,以及一些基本的剑法。渐渐的,他发现千溟这个孩子在剑道上简直一窍不通,天赋烂透了,但对于打坐,内修之法却练得得心应手,所以,千溟才七岁就能单杀白熊,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猎人了。
千溟的身体素质很好,一方面是他从小就食凶兽的肉质,骨骼结实,再有就是他的真元十分厚实。辰大叔交给千溟很多剑法,也不管他会不会,总之一股脑的全记了下来,至于内修之法,辰大叔除了初识练体之法便不会给别的了。总之,剑法,千溟懂得很多,能用出来的,也不过是几招练了千百遍的分天剑几式。辰大叔告诉过他,这些剑法不要和任何人说,想练也要偷偷的练,否则会招来杀人之祸。年幼的千溟只能铭记在心,尽管他背地里苦练了很多次,可是这些剑招仿佛成心和他过意不去,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