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德卡才知道这是羽蛇在借助宿主血肉孕育后代,如果一旦让肿囊破裂,便会有无数细小透明羽蛇飞出,届时整个营地的人都将被变成宿主。
就在肿囊肿至透明,里面细小的羽蛇即将钻出时,冥想中的福斯特终于察觉到了那个佣兵的异常,直接在指尖弹出了一点火星。
那火星一离开福斯特的指尖,他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气息顿时萎靡下去。
火星钻入那个被羽蛇寄宿的战将口中,帐篷中陡然升起一团耀眼的火光,当火光熄灭时,那个战将连同体内的羽蛇都已不见了踪影,仅在原地留下一个黑色印记。
最终,在黎明到来时,又有三名佣兵永远的离开了他们,而余下的人也个个带伤,面色疲惫。好在虽然经历了生死洗礼,佣兵团的士气并未消沉下去,未知的才是可怕的,当神秘的面纱被渐渐揭开时,众人也就有了无畏的资本。因此在短暂的整理之后,血色佣兵团又继续向森林深处走去。
在往后的两天里,为了减小队伍的伤亡,福斯特直接站在了队伍最前方,用强大的个人实力强行为队伍打开了一条通路。虽然越往夜乌之森的深处走,所遇到的危险就越多,但有了一个魔导师作先锋,很多危险都被他事先察觉了,因此伤亡竟不算高,一路行来仅仅有一个9级的武师死在了一次意外当中。
但代价就是福斯特非常狼狈,不但那件法师袍变得破破烂烂,连身上也多了好几个伤口,有的伤口上还蒙着一层淡淡的黑气阻碍着伤势的恢复。
······
在进入森林的第三天傍晚,天色终于不再那么黑,有了一个黄昏该有的色泽,甚至远处的天空边缘还带了淡淡的粉红。血色佣兵团一行也终于来到了血雾沼泽的边缘。
只是血雾沼泽虽近在眼前,但那里的一切都被浓郁到仿佛可以信手揪下一团的血色雾气深深遮盖住了,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树林里没有风,那些浓若实质的血雾在空气中不断搅动着,彼此卷到一起,形成各种千奇百怪的形状。
在单调又阴暗的森林中走了那么久,终于来到了血雾沼泽,血色佣兵团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激动。只有福斯特暗暗皱了皱眉,他在第一时间就感到了这些血雾的不寻常。
越往这边走,危险似乎少了许多,连带着视野也开阔不少,但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凶名在外的夜乌之森。出现这样的反常之事,唯一能说明的只有血雾沼泽本身的不寻常,以致于让其他生物都感受到了威胁。
福斯特制止住了两个想要直接走进血雾中的佣兵,转头向地精姜克问道:“说说你上次进入血雾沼泽之后的感觉?”
姜克畏畏缩缩地从一个高大的佣兵身后走了出来,站在福斯特面前回答道:“回大人,我跑进去之后便感到脑子一阵眩晕,眼前鲜红一片,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一样,连腿都迈······”
“好了,你说的这些外面都有记载,我问你的是外面的资料上没说过的。”福斯特眼神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耐下性子问道。
“我本事低微,其余的我也便不清楚了。”
福斯特眼睛微眯:“那你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靠的是地精发明的信号感应器,在里面什么方位都分不清,还好那个信号感应器没受影响,我就朝着它指引的方向一直走,然后莫名其妙就出去了。”
“这么说你还在矿脉那里留了一个,所以这次你才能依靠这玩意再回到矿脉那里?”
“是的,大人。”地精微微一鞠躬。
“把它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