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于他的记忆是永远不会消散的,他永远在你的心里,又怎是一张照片所能左右的?”君诺尘说,“我相信魔王他不会责怪于你,他所希望的,是愿你在困境中也能不退缩。”
“诺尘哥,你说得对。我已经没有时间再为私人情绪所悲伤了。”越冥说着,将那半张相片小心收藏在衣服的口袋里,“我现在要做的,是查清这一切。我一定要找出真凶!”他说着,言语间透出冰冷之意。
君诺尘温温一笑,他心里明白,越冥虽也会有情绪波荡之时,但那只是短短一瞬之间,他马上又会恢复往日的模样。这里所有身处高位的人都必须拥有的一种东西——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
“对了,我刚刚在这里倒发现了可疑的痕迹。”越冥说着,把君诺尘带到一扇窗边。
“你看,这个墙上有明显的一个脚印。我猜想,这个人一定是悄悄翻了窗过来,在地上泼油。他说着,指了指墙壁上的一个脚印。”
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有许多事都很容易想起。今早的大火大概是魔油所致。魔油也是魔界珍贵的宝物,这种油无色无味,洒在地上难以发觉。
“但现在,我们只凭一个脚印,并不能看出这个人的身份。”君诺尘皱了皱眉。
“的确如此,我们掌握的证据太少了。但这个人想必有些本事,这里都是重兵把守,他竟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越冥双手紧握成拳,“但无论他有多大本事,我都要抓住他。”那个人,不仅毁了他父亲的灵堂,还害死了那么多生命。
君诺尘双臂抱在胸前,若有所思:“我倒觉得这里既是有侍卫把守,他要从窗而入,也不可能有多么容易。或许,这个人就是从门口堂堂正正走进来也说不定。又或许,这窗旁的脚印,不过是他的障眼法。”
越冥对君诺尘的一番话有所触动:“有道理。如果他身份尊贵,来这里一看也未尝不可。他大可以独自来此,做些什么手脚。而且……这魔油是珍品,也并非寻常人所能拥有的。”这样一来,与这件事有关联的人就缩少了许多。
君诺尘想了想,又开口:“这个人无论是谁,做这件事的目的想来也并不是针对你或者是魔后这些尊贵的人。你们法力高强,他即便做下这样的手脚也难害你们,自讨苦吃而已。但若是……”
“但若是借此机会对付一个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人便不同了。”越冥接道,“诺尘哥,在一开始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这人的心思了。所以,这令我更加生气。”他一向聪颖,怎么会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冲着安冷耀而来。安冷耀本就是此次活动的负责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自然是难辞其咎。即使自己有心护着他,也不得不先将他收押再做打算。
那么,在魔界,一直针对耀的人,又是谁呢?
想到这里,越冥叫来了一个一直把守在古殿的魔兵。
“我问你,昨天可有什么人来过这里?”越冥问。
魔兵想了想,恭敬回答:“昨天只有林楚莫少主来过,他带了些吃的分给我们。”
越冥听到这里,双眉微敛。果然,他猜的不错。这些日子以来,林楚莫安分了不少,他本以为那人已懂了进退。但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假相。
君诺尘倒并不急着在心中下结论,他问:“那时少主可曾进屋里来?”
“没有,他昨天来时已经天黑了,说不便再入内,所以与我们寒喧了几句就走了。”魔兵回答。
“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越冥厉声道。林楚莫没有入屋,这怎么可能?
“魔王,我绝没有骗您。”魔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