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蔡琰在思量之际,却听闻一阵脚步声前来,脚步缓且有力,来者正是其父蔡邕,蔡邕也是当即开口便是说道:
“琰儿想必已是见过向儒了吧”
“父亲如何得知?”
“今日清晨,向儒见我后,尽言昨日之事,并且因为礼法故而不能亲自见你道歉,所以找到老夫,为昨日之事的歉意令老夫为之传达,向儒这小子,着实可恶”
听到这里,蔡邕其实是在假意调侃,蔡文姬见此却是以为蔡邕有些气恼,也是当即着急的辩解道:
“父亲,莫要误解了张公子,昨日之事实在是不怪于他,而是琰儿疏忽了,琰儿本是想要试试张公子在音律上的天赋,不想竟然令张公子想起了昔日不好的往事,应该琰儿道歉才是,非是公子之过,乃是文姬之错也”
从小懂诗书,尚礼仪的蔡文姬,不是那种诺诺不敢言语的女子,而是明辨是非,才节过人之女,此时听得张正将昨日之事尽数揽与自身,并且还亲自道歉,防止失了自己的名声,于情于理,蔡文姬都是不能欣然接受这歉意,张正固然是谦谦君子,可是蔡文姬又何尝不是才女佳人呢?此时也再次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而蔡邕听后,则是一捋胡须,略有感慨的说道:
“老夫漂泊半生,历经人间沧桑,感得人间疾苦,终有所悟,不想向儒年纪轻轻,便是已经有了这些伤感的经历,难得的是,向儒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颓败,而是不改本心并且更是有所领悟啊,着实不易啊”
也是有所感慨的蔡邕,一时间竟是忘记了本来的来意,而看到自己的女儿时也是再次想起了,当即也是对着蔡文姬说道:
“怪不得今日向儒来我哪里,要我将此物交于你,是为昨日之曲之报答,老夫也不知是何物,竟然可以作为老夫宝贝女儿的曲子的同价”
说着也是将袖子里的一卷简易的纸张拿了出来,交于了蔡文姬,蔡文姬也是落落大方的当着自己父亲的面便是打开了。
“
题记:
余听闻琴声,不觉有所感,却是冲撞了佳人,却得佳人赠曲,实是有愧,有所感故作此诗,以歉往事。
咏琴
弦依高和断,声随妙指续。
徒闻音绕梁,宁知颜如玉。
”
蔡邕见得此诗第一眼却是被诗的字体所吸引,当即赞叹道:
“向儒如此年纪竟有这等书法,每每见时,某当叹服,若吾与其年纪相当,某不如其久已,只是没想到向儒的书法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当得老夫赞誉是如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
而蔡文姬与蔡邕不同,第一眼则是被诗本身的意境所吸引,小诗而已,算不得不是什么豪气冲云天,不见来者的狂士之作,也不是为国为家,感慨天下的壮烈诗句,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婉约的几句小诗,但是确是写进了文姬的心房,因为这正是张正见得蔡文姬的第一幕的景象,也只有当事人最为明白,如果你经历了这事,那么你就必然会有和蔡文姬同样的心情,那种名为佳人心意,心有灵犀的感觉。
于是乎,张正在蔡琰的女儿心里留下了最初的印象,那个有故事有才华的谦谦君子,此刻又是多了几分评价。
“张正,张向儒,你的才学琰儿今日肯定了,琰儿记得你了”
在蔡邕离去之后,蔡文姬也是将这卷简陋的纸张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只是被那首小诗搅乱的心意,那佳人内心的波澜却是只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