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自然也不例外,甚至刚刚压下的伤势也隐隐有破开的迹象,他也不再有心去看场上如何,急忙闭眼调息,令自己心神安宁下来。
吕三英面色古怪,似心头怀怨,又有什么想说。
典烈见此也感到好奇,走在吕三英的面前停下,撕开嘴角道:“你还有什么交代的,说吧。”
话刚出口便见到吕三英喉头上下滚动,随后张口一吐,嘴里激射出一支血箭,直奔典烈门面。
典烈瞳孔急速缩小,侧头偏开,但仍旧晚了半步,右侧耳朵仍旧被削去半只。
悍将终究是悍将,典烈少掉半只耳朵只是呲牙吸口凉气,甚至发出的声音还没有手中的铁戟破空声要响。
他的铁戟如雷龙蹿向吕三英胸口!
“咣!”天地之中炸出一声巨响,比每日傍晚都会响彻全城的寒春寺钟鸣有过之而无不及。
落雨。
吴杭涛与曹无风头上本就立着乘凉用的吊顶,但身旁的家仆仍旧撑起伞,两人嘴里都含着些滋补品,似乎显强在典烈的步子下都被震慑的不轻。
雨水打在典烈的身上,顺着他铁青的脸庞滑下,在下巴处凝成硕大一滴,砸在右手握着的铁戟上,滴水不重,在典烈手上却是最后一根稻草,令他再也拿不住自己的神兵,颤抖着松开双手。
谁也没有看清场上经过,雨水还未到吕三英的的身上便被蒸腾干净,化作一股白色雾气围绕周身,他不知何时握着一杆暗红画戟,面带阴邪地看着典烈。
“好一个北斗战仙,可惜资质相比其他星宿平庸了些,二十岁才武炼境界,不然这种妖邪气息必定能成为江湖上的一朵奇葩。”一道声音自林逸身边传来,声音不大恰好令他听得清楚。
林逸转头望去,先前看见的叫花子竟是还未被吴府仆人发现,懒洋洋的躺在演武场一角,搓着自己脚上的泥巴,时不时还将手指凑到鼻尖闻上一闻。
林逸听了仙神妖邪自然不懂,但叫花子讽吕三英的意思倒是听得明白,不由捧腹道:“既然二十岁到达武炼境界在前辈眼里是平庸,那请问前辈是什么年岁,什么境界?”
叫花子只是斜过眼睛瞟了一眼林逸,脸上闪过一丝异色,悠悠道:“我说我是第二刀霸,你信是不信?”
林逸“呸”一声:“你是第二刀霸,我还是剑神了。”
叫花子咳嗽两声:“所以说无论我是谁,在你眼里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叫花子,我还自报什么名讳,况且名字是个很麻烦的东西。”
林逸不解:“名字怎么就麻烦了?”
叫花子接着搓脚,这是他最勤快的一天了。
“名字不过和剑神刀霸一样只是代号,但有人为了让自己的名字到别人的耳朵里,要抛妻弃子,要背负人命,甚至到最后还要迷失自己,若是谁都不知道谁是谁,哪会有这些事,你说名字这东西麻烦不麻烦?”
林逸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道:“我开始觉得你说的话有些道理了。”
叫花子面带傲色道:“所谓小隐隐于山野,大隐隐于市集,我说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
林逸丝毫没有觉得叫花子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只是点头想问这名高人对场上两名英豪的见解,却听吴杭涛的声音此头顶传来。
“我道是谁打扰了林逸的休息,他娘的是你这徐破瓢,上回让你在本公子面前演个吃面,你愣是说自己吃饱了,好啊,惹了本公子还敢自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