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晓喊道:“杨西城,你卑鄙无耻,有本事出来单挑?”
杨西城傲慢十足,咧着嘴说:“兵者,诡道也,成王败寇,谁还会在乎过程,你不是武功高强吗?有能耐出来呀?”
无风雨身边一个大汉说:“坞主,你和无风雨先走,我们来挡住他们。”
“要走一起走。”公孙晓说。
“这样下去,一个都走不了。”
无风雨也说:“坞主,留得青山在,不怕这仇报不了,走吧!”
他感到十二分的憋屈,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别人追杀。但最后还是听取了他们的意见,两人猫着腰迅速移动。
飞箭又一次雨点般落下,剩下的二三人狂挥朴刀,遮拦躲闪。只是肉身怎能挡得住钢铁般的利箭?鲜血涌冒,砸在枫叶上,也分不清哪片是血泊?哪片是枫叶?
杨西城带领手下继续追赶公孙晓和无风雨,靴履响,脚步鸣。不移时,他们就将二人团团包围,似乎毫无罅隙。
公孙晓和无风雨脸色惨白,气喘吁吁,但仍然背靠着背,手握利刀,目光如鹰般瞪着他们。
杨西城说:“我看你们能够逃到哪里去?给我杀了他们。”
那些弓箭手不再放箭,怕误伤了自己人。众多大汉提着刀剑和掣着留客住来战他二人,四面八方都是刀光剑影,危险重重。公孙晓登时拔出蝉翼刀,刀光一闪,如惊芒掣电,敌方倒了一大片。无风雨也不落后,数尺之间进退有章,刀法凌厉威猛,颇有几分公孙晓的影子。
杨西城大怒,燕子般飞起,双手握着朴刀,劈砍下来。无风雨只得架隔遮拦,掣仗躲闪,不是对手。斗了十几回合,他身上便多了五六处皮外伤。公孙晓大惊,霍然转身,来斗杨西城,一来一往,一去一回,两把利刃火星四溅,四个臂膀纵横,拆了二十几招,不见胜负。
枫叶飞舞,如同数不胜数的红鸟欢腾。
无风雨依旧护住他的后身,捻着柳叶刀将来砍杀,凶狠如野兽。
包围圈时大时小,犹如清风吹过少女的裙子。虽是漂浮,但不破碎。
公孙晓不愧是“快刀手”,运刀如风,武器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再斗了十几个回合,杨西城明显处于下风,手酸足软,只是勉强硬撑。忽然,他怒喊道:“谁杀了公孙晓,赏一百两黄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那些大汉双眼剔起,倒竖虎须,勇气大增,不惧“快刀手”的蝉翼刀,猛兽般刺向他们俩。
公孙晓的刀越来越快,宛如风车般转动,刀气所到之处无不震动。可是,那些大汉也是高手,自然是躲开了,继续攻他上路和下路。人多力量壮,逼得他连连倒退。一者,他早上没吃多少东西,二乃打斗半天,消耗太多,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仿佛打鼓般巨响。
他寻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早晚要死在这里。”
他一方面对战,一方面对无风雨说:“无风雨,我掩护你出去搬救兵。”
“坞主,根本出不去。”无风雨捱着伤痛苦撑苦撑,面如死灰。
公孙晓感慨:“我堂堂西溪十八坞的总瓢把子竟然死在一个无名鼠辈手里,真是可悲呀!”
杨西城见他体力不支,自己站在包围圈外面看着他们厮杀,说:“你不冤,能死在我杨西城的手里,也算是一种造化。”
公孙晓沉默!
杨西城休息片刻,精力充沛,见他们久攻不下,已老鹰般飞起,举刀来劈。这一刀下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