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两人已吃下了七八盏酒。他又给公孙晓筛了一盏,自己也筛满。
汤汤水水下肚,公孙晓已经是满脸桃红,犹如一个出嫁的小姑娘,分外可爱。逍遥月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不一会儿,一个庄客端出一盘鱼来放在桌上便出去了。公孙晓大喜,将右手搭在他的肩上,红着脸说:“逍遥月,你可知这是什么鱼?”
“什么鱼?”
“银鳕鱼,这是我从东海捞出来的,做熟后,肉白,肉香,肉嫩,肉美。”公孙晓摇头晃脑说,“岂不是和女人一样?”
逍遥月笑了!
两人便开始吃鱼,吃了三四口,他们就倒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菜里有毒?可是这佳肴是白余香做的,她那么爱公孙晓,不可能毒死自己的丈夫。那会是谁干的?难道是刚才那个送鱼的庄客?
极有可能,前面的菜,他们吃了那么多都没事,偏偏了吃了几口鱼就死了。
“鱼是又香又嫩,但也可能毒死人。女人也是一样,女人虽美,但也有刺。”一个银铃撞银铃的声音传了过来,正是白余香。
随即,她雌鹿般蹿到公孙晓的身边,拔出腰刀,刀光一闪,好像很自信的样子,很享受杀人的过程。动作很慢,慢的如同奇异的音律,又仿佛是蔷薇在春风开放,直逼他的咽喉。
如若一刀下去,岂能有命?
就在刀尖离公孙晓喉咙半寸时,逍遥月如风一般抓住她春葱般的纤手,刀锋般望着她,劝她放弃这种奇怪的想法。
面对他,她只能放下腰刀,“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逍遥月站起来放开她,她期期艾艾说:“你……你怎么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我明明在鱼里放了蒙汗药,而且还是与姜汁拌在一起,你是怎么发现的?”她更加惊慌,脸色苍白如纸,已不自然地后退几步。
“你虽然将蒙汗药搅在姜汁里面,让人不易察觉。可是我不同,自从这盘鱼上来,就发现不对劲。”
“你也吃了鱼,为什么没事?”
“何止我吃了,你丈夫也吃了。鱼里面的迷药早被我用内力吸出来,方才敢吃。”
“好奸诈的人。”
“魔高一丈,道法也自然要提高。”他说,“公孙兄,醒来吧?”
公孙晓红着脸站起来,目光如炬,看着她,但还算理智,温和道:“夫人,这是为何?”
“因为……因为我是杨西城的女人。”
“什么?”公孙晓顿时怒火攻心。愕然道,“你说谎。”
“我为什么要骗你?以前都是与你捧场做戏,我爱的人是杨西城。”
公孙晓寻思:“原来杨西城在枫林伏击我,不是为了城西十八坞,而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么说,你与杨西城早就串通一气?”
“是又如何?”
“难道你不怕死吗?”
“生死有命,怕也是没用的。”
“你以为今日还走的了吗?”
“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离开,杀剐存留,请便。”
公孙晓似炸雷一声:“来人,杀了她。”
片刻之间就来了许多大汉,围住白余香,白余香却不紧张,似乎视死如归。两个大汉将她的胳膊反手抓住,挣扎不得。
逍遥月立马说:“等一等,公孙兄,此事尚未查明,还需谨慎。”
“先将她关起来。”公孙晓想了想,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