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来相帮。”那金雪桐挥剑而来,一看就是百伶百俐之人,直逼逍遥月的下路,剑法清绝灵动,犹如麻雀展翅。
逍遥月上下躲闪,左右游动,时而如鲤鱼翻江,时而如白云悠闲。她们斗他不得,亦而愤懑。
他笑着说:“那五个呆瓜是为了替司徒青报仇,你们又是为何?”
“司徒青是我们的近亲,这个理由可充分?”孙雪莲边打边说,脸色已泛起了红晕。
“充分,只不过司徒青真不是我杀的。”逍遥月极力说,“金雪桐,你聪明伶俐,凭你的三智五猜,也不难猜出司徒青的伤痕并非只有剑伤,还有刀伤和枪伤。然而我手里只有一把鲜红的剑,凶手怎么可能是我呢?”
金雪桐似乎有些犹豫,剑法缓慢而又凌乱。
“剑虽然鲜红,但是从未沾过血。”他说。
“剑是红的,当然看不到血色。”金雪桐说。
“别听他胡扯,杀了他替司徒青报仇。”孙雪莲喊道。
吴雪秀见她们俩也敌不过,迅速拔剑刺向他的后心。千钧一发之际,他刀轮般飞起,脚尖搭在金雪桐的剑上,似野鹤单立,方外闲达,说:“为何我说实话,你们为何不听,非要置我于死地?”
“泼贼,休要多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孙雪莲眉头紧皱,眼瞳收缩,已连刺出八九剑。
逍遥月居高得优势,拳脚频频,在三把利剑上来去自如,毫不费劲。
孙雪莲又喊道:“你们五个男人干嘛呢?”
他们本不想出手,以多欺少,不是英雄行径。但孙雪莲一喊,再加上内心的愤怒。顿时间多了许多剑光,寒星点点。
逍遥月若再不拔剑,性命危矣!可他就是没有拔剑,剑还在鲜红的剑鞘里。而是继续架隔遮拦,掣剑躲闪,似无心伤害他们,但他们却要非杀他不可。
拆了二十几招,不见胜负,五杰登时摆起武当玄门剑阵,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快慢相兼,刚柔相含,十分了得。
性命攸关,剑已出鞘,剑光一闪,犹如太阳下灿烂的阳光,又似阳光下的蔷薇一样明媚。看似无招却有招,看似有招却无招。一击之下,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不见人。剑法诡异,出神入化。
剑气所到之处,满是星雨缤纷。
霎时,剑光消失,剑已入鞘。
三雪五杰均倒在地上,挣扎不起,嘴角的鲜血雨点般落下,但并无性命之忧。
司徒刚暗自佩服:“逍遥九剑果然不凡!”
逍遥月飞近前来,一字字道:“我与司徒青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何故要杀他?再者说,如果我是凶手,刚才就应该把你们全都解决。”
他们默不作声,想必是冤枉了好人,自感惭愧!
忽然,孙雪莲捱着伤痛说:“那棵百年大树的树冠是‘盗王’的小木屋,这里又是他的地盘,司徒青想必是他所杀。”
逍遥月说:“我师父为人光明磊落,心胸豁达,绝不会是杀害司徒青的凶手。”
“公羊摘月偷尽天下至宝,你现在跟我们说他光明磊落,岂不是自打耳光?”孙雪莲说。
“也罢!跟她们说不清,凡夫不可语道。”逍遥月嘀嘀咕咕。
“怎么不说话?‘盗王’若是清白,为什么许久不出来证明自己?”孙雪莲又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须证明?也许我师父出去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