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微皱,紧握剑把,谨慎问道:“你们……”
左边那位汉子说:“我们是‘淮河三侠’,家父与公羊前辈是好友,正值家父寿辰,所以今日前来是为了请公羊前辈到建康一聚,不曾想他老人家竟然不在。”
“在下天遥。”左边汉子作揖说。
“我是地远。”中间大汉躬身说。
“鄙人人辽。”右边那人拱手说。
逍遥月顿时放松了警惕,他自然听说过“淮河三侠”的大名,他们可是淮河一带有名的豪杰和英雄,义薄云天,肝胆相照。三把刀打遍淮河上下,再无敌手。他和颜悦色,长揖答礼:“原来是名满天下的‘淮河三侠’,在下逍遥月久闻三侠大名,不期今日相见,足称平生渴仰之愿。”
天遥谦虚道:“名满天下万不可当,我等微末,得识尊颜,实乃万幸。我听闻江湖上传说逍遥月的逍遥九剑诡异莫测,传播海宇,谁人不敬?”
逍遥月堆满了笑容,温和道:“谬赞了谬赞了,三位大侠,今日风和日丽,又是心情大好,要不畅饮几杯如何?”
“那便最好了!”天遥笑道。
逍遥月走过木道,径直走进小木屋,只见屋里依旧,一张木床,上面放着单薄的被褥。小屋中间摆着一张木桌,旁边四条长凳。再无其他的东西,四壁萧条。屋顶铺满了蒲葵叶和杂草,防水性很好。
逍遥月发现桌上有一短笺,立马拿来看,确定是他师父的笔迹,上面有许多红笺小字,读到:“徒儿,我去建康府玩几日,休要挂念,公羊摘月。”
地远感叹道:“哎呀!真是不巧,要是这样,我们就直接在建康找‘盗王’了。”
天遥说:“若是那样,我们岂能见到逍遥月?”
大家哈哈大笑,真诚意合。
四人倚了刀剑。
他三请五推,还是让天遥坐了上首,地远和人辽对坐,他自己坐了下位。
人辽好奇道:“恕我冒昧,桌上一片空空,难道你请我们喝秋风吗?”
“莫要急躁,你可看见我刚才进门时拉了三下绳子。”
“看见了,那又怎样?难道饭菜会凭空出现?”人辽更加疑惑。
逍遥月慢条斯理地说:“诸位稍等,是这样,对面那座高峰名为北高峰,山顶有一家高峰客栈,他们家的厨房有一根绳子直通这个小木屋。我刚才摇了三下,不多时,饭菜就会用篮子滑过来,切莫担忧。”
“原来如此。”人辽说,“‘盗王’还真会享受呀!”
逍遥月微笑。
“那酒钱怎么算?”地远问。
“这个容易,一月一算。”逍遥月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与他们谈经道北,阔论江湖,天真烂漫的如同一个孩子。
有朋友,就会有欢乐。
无朋友,多少都会有些寂寞。
……
“峨眉三雪”和“武当五杰”说要上来盘问“盗王”,可是,他们现在为什么还没有上来?
原来他们被逍遥月的剑气所伤,正在盘膝而坐,运用玄门内功调理真气,运掌如风,行云流水,真气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