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选择修行。”宁平凡说道。
“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因为某些原因，我的出现让一个修士被抹去存在的痕迹。天道有轮回，我怕上天会找到我，所以我想还这天地一个修士，补齐缺陷。”
“而你的出现，你的选择，让我觉得这就是天意。因此我决定了，我要帮助你。”
宁平凡不知道自己和秦秩有什么相像，也不明白什么天道轮回。但至少宁平凡明白，此时秦秩讲的，确实是肺腑之言。
“至于妖气。”秦秩说道：“我只能说这是我的秘密，我需要一些妖兽来完善自己，甚至让自己变得更强。”
宁平凡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将沾染的灰尘抖去，随后看着秦秩，盯着那张英俊的让人自惭形秽的脸，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点我不会多问，但我只问一句，你是人？还是妖？”
秦秩咧嘴一笑：“我是人”
宁平凡重重地拍了拍秦秩的肩，说道：“那便行了！”随后转身离开，回城外营地去。
只是宁平凡却没有看见收敛笑容的秦秩，和他未讲完的话。
“我是人至少现在还是。”
宁平凡和秦秩前后脚回到营地后，得知那些幸存的伤员中，恢复较快的已经先行离开安固城，前往其他城市或是其他大州，开始新的生活。而剩下的伤员，也将在后几日陆续离开。当被问到自己的打算时，宁平凡指了指身边的黑衣剑客，表示要随他离开。
虽然不被理解，有好心的妇人以为宁平凡还沉浸在悲痛中，或直接或间接的向宁平凡表达了对秦秩的怀疑。希望这位城主之子和他们一同离开，也相互有个照应。但都被宁平凡好言拒绝了。
看着陆陆续续离开的人们，宁平凡感慨万分，这批人就是安固城最后的子民了。这一走，安固城将会变为一座真正意义上的空城。
随后的几天里，宁平凡不断用秦秩教他的‘行气术’继续炼化残存在血肉里的丹药残渣，以巩固自己的修行基础，以便应对之后的‘落叶春会’。而秦秩白天与宁平凡一同修行，时不时向他普及修行界的常识，教导他一些基本的术法。晚上则不知所踪。
每当早晨宁平凡睁开眼，秦秩就已经回来，与之相伴的是日益浓厚的妖气和沾染在身上的妖族血肉。每次秦秩略作恢复，那股气息居然就被完美隐藏。至少宁平凡这个修行界初丁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也就对此见怪不怪。
两人每天的吃食便是秦秩不知从何处寻到的妖兽肉。只不过宁平凡的身体还消化不了过多，每次只吃个几口，就够他一天的消耗和修行所需。倒是秦秩在一边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流油，丝毫没有一个帅哥剑客该有的模样。
五天后清晨，最后一批伤员启程离开，准备向西前往与固州交界的天州双屿城。而宁平凡也终于将残余的丹渣尽数炼化吸收，看着最后离去的人儿，宁平凡明白也到了自己该出发的时候。
秦秩无聊的咬着一根细长的兽骨，剔剔牙后吐在地上，对着宁平凡说道：“你这一走，就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了，再多看几眼？”
宁平凡感慨道：“这里是我父亲管理的城市，是我出生长大的城市，但若是那些记忆里的人已不在世，一座空城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走之前，我想再看一眼我的父母。”
“嗯。”
秦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