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又开始痒了。
“别,别。袁姐。我是你的弟弟。别再折腾我了。”。
关保想起那阵痛彻心底的痒,连忙求饶。
“好饿啊。”关保穿越之前,晚饭吃是即将过期的泡面,穿越后还没调整过来,遭遇了心理,身体上的双重暴击,先被尹铁揍一顿,又差点被黄大牙砍了脑袋。当时连惊带吓,一系列颠覆三观的事儿层出不穷,把好久没吃饭这件事忘了。现在关保远离了恐怖的通天河畔。五脏庙闹起暴动。肠鸣如鼓。胃火上升。
“呃儿……呃儿…”关保一个劲的打饿嗝儿。
“走不动了,歇会儿吧,一晚没睡,又困又饿又累。啊——哈儿。”
关保张大嘴打了个呵欠。眼泪鼻涕齐发,好像毒瘾犯了的瘾君子。
穿上袁姐变出来的洒鞋,关保脚下生风,向东走了二十里路,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山里。到处杂草丛生,山石泥石流冲下来,阻塞了本就模糊不堪的羊肠小道。关保攀树扯藤,小心地踏着乱石,上一步歇半天,好容易打到树林中一个地势平缓的所在,实在没劲了。四肢大张平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粗气儿,呃轭的打嗝儿。
“怂样儿吧,这点苦都受不了。都快走了一半了,到会元县城就有吃的了、”袁姐讥笑道。
“不行了,你不是有法术吗?会不会大搬运?别管从哪儿给我搬运点鸡鸭鱼肉什么的?吃饱了再走吧。”。
关保摸着瘪下去的肚皮,饿的直抽抽。
“大搬运?搬你个头。给你变个鞋子累的我半死?还大鱼大内?做梦娶天仙,美的你。赶紧走。”袁姐催促关保。
关保以手支地,探起身子,好像袁姐就在眼前一样。问道。
“我一直没弄明白,你为什么会找上我呢?你看我这个人,除了一身懒肉,才貌皆无。到底哪一点吸引你?还有啊,你找我的目的是啥?老说救拔你脱离苦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总得给我说个明白吧?”。
“唉……”袁姐长叹一声。
关保听袁姐叹气,连忙找了舒服的姿式躺好。
“从你一声长叹,我觉得你的故事短不了,好了,我已经躺舒服了,你有什么痛苦可以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就算我心理上饱餐吧。”。
出人意料的,袁姐对关保的调侃并没发火,仿佛陷入了非常难过的回忆之中,很久都没有回应。
“怎么?生气了?袁姐?袁姐?你还在吗?”。
虽然关保表面上一副对这只莫名其妙出现的老鼍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关保对名为袁姐的老鼍十分特别的在意。袁姐是他在穿越后,碰到第一个奇异的生物。而且再怎么说,应该是救了他两次,一次据袁姐说,把他从通天河中捞出来,再一次如果没有袁姐,他关保早就死在黄大牙的刀下,成了黄大牙儿妇的祭品。
重要的是,关保举目无亲,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老鼍袁姐是他的引路人。是他在为个世界闯荡唯一的依靠。
所以,老鼍袁姐长时间的沉默让关保惊慌起来。
关保正在呼唤袁姐,咯崩一声,关保的脑袋里好像有一根筋断了。他的头剧烈地疼起来,那种疼仿如刀砍火烧一般,又好像有无数的钢针在他的脑海里狠刺,针尖在他的颅骨上划来划去。关保抱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张着嘴巴,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来。发出“嗬,嗬。”的嘶吼。其实关保是想求救的,但这种疼痛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语言功能。除了呻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关保很想昏迷,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