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来人背光而立,四十岁上下,身形高大,好象巡游归来的显道神。这人手中持一把钢刀,钢刀寒光森森,把茅屋门口堵了个严实。
“江老爷。”单于平失声叫道。惊惶失措地想夺门而跑,但这个江老爷身躯魁梧。立在门口,象座小山,单于平的逃跑路线尽被截断。单于平将九阳天一草的包裹紧紧抱在怀里,害怕的面无血色。
江老爷一步跨进茅屋,江总管那张胖脸从江老爷身后冒了出来。
“好你个单于平,真有你的。老爷,还是你英明,料到这小子肯定要杀个回马枪。”江总管见着单于平,怒气冲冲,破口大骂,还不忘恭维江老爷几句。
江老爷鼻孔重哼了一声。
“一帮废物,人都堵在屋里,煮熟的鸭子能飞了。你们能干点啥?把单于平给我抓回去,严加看管,要是再出了纰漏,打烂你们的狗头。”。
“是是是,老爷说的是,小的废物。来呀,还不精神着点儿。给我抓起来。”。肥总管一声吩咐,忽啦来了好几个大汉,闯进屋内,夺下单于平怀里的包袱,将他五花大绑。
“小心点儿,包袱别破了,弄坏了里面的宝贝,你们全都得死。”江老爷告诫肥总管。
“都小心着,听到没有?”肥总管咋呼。
关保盼着他们把九阳天一草拿出来,这些人都是普通人,体内肯定没有仙根,碰触了天一草,得不了好。没想到江老爷貌似很懂行。提前警告手下,注意不要碰触天一草。
“老爷,这个人怎么处置?”胖总管请示江老爷,关保要怎么办?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跟单于平在一起?”江老爷盘问关保。
关保依然将对单于平的那一套搬了出来。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让毒蛇咬了,毒气攻心,都快死了,是我将他救了。天实在太晚了,才跟着他一起来到东江村的家,休息休息再走,我寻思单于平是你们家的小厮,救了他的命,对于你们江家也算是一份小小的恩情,没成想,你们主仆反目竟然被我赶上了。从昨晚到现在没吃没喝不说,还担惊受怕。算我倒霉,让一让,我走了。”。
虽然江老爷气势十足,但对生长在讲究人人平等的华夏的关保来说,江老爷如豹子,老虎一般威胁的目光,关保恍若未见。扒拉堵在面前的江老爷,让他闪开。
“关小哥说的对,虽然单于平犯了家规,私自藏宝不交,但他终究是我江家的人,关小哥又救了他的命,这份恩情理应由江某代为偿还。还请关小哥留步到府上一叙,”。
江老爷听关保一席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满脸堆欢,诚邀关保去他府上。
关保本来就不想走,他还没见到神仙的样子。怎么能走呢,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江老爷对自己的肥总管施个眼色。
“请关小哥到府上。”。
“关爷,您请。”肥总管与两名大汉簇拥着关保,半请半劫持的带着关保向江家走去。
关保心中明白,江老爷绝不会放任他离开,因为单于平已经将所有秘密都告诉给关保,虽然关保自述的来历妨碍不到江老爷的计划,但江老爷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自己的儿子未踏入阐劫仙门之前,他不允许出现任何破坏他计划的因素。所以借关保的抱怨,就坡下驴,以礼貌的方式,不动声色的将关保软禁起来。
一行人到达江府时,天已经大亮。关保得以好好领略一下传说中财主的宅院。
江家在东江村的北边,前后三进的院子,高墙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