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地跑下楼,想尽快知道是谁要找我。我来到了一楼大厅,此时这里有几位客人正站在柜台前与收银员说话,他们看上去风尘仆仆,有的拎着手提箱,有的拖着行李箱,看上去他们也像是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这里是一家旅馆。我走到一个戴着圆帽的老头面前问他说,“请问你们是从哪来的?”
这个老头摆出了一副和那个骑摩托的男人一样的表情,“我怎么知道我们是从哪来的?”
“不过我知道。”一位坐在角落里的人说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来自于黑。因此我们一直都在这里,只不过之前我们没有意识,而现在有了。并不存在什么‘之前是从哪来的’这样的蠢问题。”
客人们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而收银员却一点没觉得惊讶,似乎已经默认了这个人的说法。
这个人看到人们吃惊的表情后,变得得意起来。他缓缓站起身,瘦骨嶙峋的身躯与硕大的沙发形成鲜明对比,他戴着一副墨镜,手里握着一把黑扇子一边扇着风,一边慢悠悠地走到大厅中央,与之前我问的那个老头对视。
老头不知道哪来的怒火,他指着那个人鼻子吼道,“胡言乱语,我们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叫做黑的地方。你自己愿意待在这,但我们不是,我们完全是被困在这的!你懂了吗?”
手持黑扇子的人毫不示弱,他噗的一声收起扇子,然后用它狠狠地朝着老头的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老头“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用手捂着左脸满地打滚。
其他的客人们吓得直往后退,他们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个拿扇子的人。尽管他看上去骨瘦如柴,出手却十分有力。他微微一笑,“在黑的世界中,打仗不在于力量有多强,而在于打得准不准。我刚刚这一击正好命中了他的颧骨,我估计他以后是嚼不了东西了。”说罢,他便大笑了起来。
“请问这封信是不是你留给我的?”我问他。
他转过身,摘下墨镜看了我一眼,马上又戴了回去。他皱起眉头问道,“这位兄弟,门口那辆重型摩托车好像不是你的吧?”语气中流露出强烈的自信。
“怎么就不是我的?”我走上前迎上他的目光,“既然是我把它骑来的,它就是我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人噗的一声打开扇子,一边用力扇风,一边隔着墨镜瞪着我说,“不,它绝对不是你的。因为我闻到了这辆摩托车上残留着车主的怨念,而这股怨念绝对不是你发出来的。”
“噢?那你说说你是怎么闻出这股怨念的?”
“很简单,你去看看马鞍包里面有什么。”
我走出门外,来到那辆摩托车前,用力扳动马鞍包的盖,可是却怎么也扳不开。这时拿扇子的人走了出来,他似乎早就料到这个情况。于是他用扇子挡住嘴,低声念了一句咒语。
只听砰的一声,两个马鞍包同时被打开了,里面分别放着两颗人头,狰狞的面孔和无珠的双眼看上去就像放了防腐剂一样,保存十分完整,极度扭曲的头部下面还有些许的黑血,庆幸的是没有从马鞍包里渗出来。这两个人头看上去都是男性,也都很年轻。
“其实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车主。”持扇人说,“左边的这个人头是第一任车主,后来他把摩托车卖给了右边这位。只可惜第三任车主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他接受不了这辆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