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部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地面湿漉漉的,后方是两条岔路,前方是一条向左拐的弯路。我开始向前走,绕过了弯路,来到了一条更加宽敞的主通道。这里大概有一间屋子那么宽,有络绎不绝的流水声。每走几步还会看见一些圆形的铁栅栏,也就是一些管道的排水口。
我继续向前走了一会,忽然感觉到凛冽的狂风吹在我的脸上。我转过头看到了一个如缸口那么粗的排水管,里面传来了轰隆隆的流水声。
我突然意识到会有一股很大的水流冲过来,我立刻向前跑去,跑到了拐角处的一间密室里,虽然不知道这间只有浴室那么大的密室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我现在只好躲在这里,以免被水冲走。密室的门是一个高度和人差不多的铁门,密闭性很好,可以挡住水流。
关紧了铁门,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窒息感,狭小的空间是不允许我在这里待太久的,否则会活活憋死。我耐心地等着水流过来,不一会,门外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流水声,比刚才排水管里的声音大几十倍。大水呼啸而过时,我甚至都怀疑连墙壁可能都会被它冲刷掉。但事实上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墙壁的防水性是非常可靠的。
过了许久,水声渐渐减弱了,待水声完全消失后。我慢慢打开了铁门,门缝里流进来了一些水,门外地面上的水只剩下几厘米的深度。我离开了密室,踩着啪啪响的水面继续走向前方无尽的深渊。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是来这找持扇人的,可是走了这么久,一个人都没看到。于是我对着空旷的通道大喊了一声,“有人吗?”
此起彼伏的回声飘荡在幽深的下水道里,也许这里面就我一个人吧,早知道就不该听信酒馆的那两个家伙。突然,我隐约听到了一句微弱的回答,“我在这。”
我立刻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在一个支管道发现了一个穿着古怪的老头,他此时正坐在地上,背部倚靠在潮湿的墙壁上,身上有多处伤口,看起来十分虚弱。他身上比较醒目的地方就是袒露的胸口上纹着一个十字。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我问他。
老头慢慢转过头,用迷离的眼神望着我,“我刚刚经历了一场奋战,不幸落败。”
“你刚才在跟谁奋战?”
“是一个持扇人,他一开始在一个拐角处用翻盖手机打电话。我起初想要偷听他说话,但是他一直捂着嘴。我就试图再靠近他一点,可是他突然发现了我在这。便立刻拿起那把黑扇子念了一大堆没人能听懂的咒语。而我也不甘示弱,立刻抡起手杖对他施了些法术。可你猜怎么着?突然一场大水从我这边冲过来,当场就把我们俩冲到了别的支管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总之我现在只有一事相求,麻烦你去我家的保险柜里取一些黑币,另外再叫急救人员过来。”说罢,老头给了我一把陈旧的标有住址的金属钥匙,便陷入了昏迷。
我拿着钥匙走过了这条支管道,从附近的一个出口爬了上去。到了地面上,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工地附近,在下水道走了这么久,完全迷失了方向感。
我根据钥匙上的地址来到了老头的家里,这里是一处破旧的宅院,锈迹斑斑的大门上挂着一个破旧的门牌,上面写着“墓地”。我一脚踢开了大门,走了进去,这里的房屋只有一层,但是覆盖面积却很大。只是不明白这里为什么叫墓地。房门没有上锁,我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