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空呆呆地看着墙上挂着的剑,虽然每一把剑的样式都很朴素,平淡无奇,但他还是一时像是进入了另一片天地般的震惊。
除了韩楚家之外,他最喜欢去的就是吴书生的家里。吴书生出过村子,见多识广。他每过一段时间的晚上,就会在自家的院落里开设讲席。据说他是因为之前耗尽家产入京赶考,但却没考上,这让他在私塾当先生的梦想破裂了,所以才在自家的院落里设席。来的人大多是村里的小孩,偶尔有些大人也会来听。讲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都是一些江湖上流传的奇幻故事。
吴书生也很和气,他说:“江湖上流传的故事难免有些夸大,但其中的有八分还是属实的,我就见过一位可以单手便托起千斤巨鼎的壮士。”
但许空对这种单手托鼎的壮士可不感兴趣,他一直很向往那些一剑扫千里的剑士们,因此他对剑这种东西有一种特殊的向往。但在这个小村子里哪里又会有剑呢?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剑。
“把衣服脱掉。”韩楚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哦……啊?”盯着剑的许空愣了一下。
“把衣服脱掉,我给你涂药。”韩楚说。
“哦哦,好。”许空麻利地拖下身上因为被刘晓诸一伙推倒在地,而沾满灰尘的麻布外衣。
许空自幼便体弱多病,这导致他的身体很瘦弱,远超同龄人的瘦。几根瘦削的肋骨在身前清晰可见,皮肤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白。此时,他的身上不管是后背还是胸前都遍布着许多细小的伤口,往外渗着鲜血。但最严重地还是他用来护住头的双手,黑紫色的大块淤青随处可见,看的令人心疼。
“韩叔,你的眼睛不方便,该怎么涂药啊?”许空突然想到这一点,便不经大脑的问了出来。但刚说出口,就察觉到这句话的不妥了。
“对不起。”许空连忙说道。
“我的眼睛可比你的好使。”韩楚也不生气,用手中的棉棒粘了些药膏就往许空身上涂。
令人奇怪的是,他虽然是个盲人,可是涂药的准确度丝毫不弱于村中的大夫,甚至比大夫地技艺还好,因为他涂药时地力度恰到好处,这使得药膏涂在身上没有丝毫痛楚。
药膏渗入到伤口里,一种许空从未体验过的舒适从伤口处传来,清凉如雪,柔如轻风。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韩楚将一旁的药膏拧紧,说。
“韩叔,你是怎么涂的这么准确的?”许空眨了眨眼睛问。
“给自己涂的药多了,自然就把握好度了。”韩楚将药膏收入柜中,而后转身向外走去。
“韩叔!先别走。”韩楚刚走到门口,就被许空叫住了,他扭过蒙着黑布条的脸问:“怎么了?”
“墙上的这些剑……都是你的么?”许空期盼地问。
韩楚沉吟了一会,点点头道:“对,是我的。”
许空心中的期盼如爆炸般的迅速膨胀,过度的开心让他的脸上不经浮现出灿烂且充满童真的笑。
“那你能告诉我这些剑的身世么?”许空期盼地问。
“身世?”韩楚玩味似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对,身世。”
“抱歉,不能。”韩楚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许空。“等你哪天胜了自己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什么才叫做胜自己啊?”
“克服自己心中的魔障。”
“哦……好吧。”许空失落地低下了头。
他们一同走出了房屋,韩楚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