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五婶的桂子酒。连我师傅都赞不绝口。”刘余逸说着,喝了一大口聂旧符刚给自己满上的红泥烧,热辣辣的好似一把刀从上而下划过喉咙食道。刘余逸也不在意,轻叹口气,“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本来想着这次去仰天府,路过你们那,怎么都要去看看你,如今见着你了,我也好放心上山了。”
“上山?去哪?”
“仰天,孤竹。”
“孤竹啊……”聂旧符拉着长音。“不若这次就与我回流云看看,正巧哥们这次和张义方主持入门考核,你也去凑凑热闹。上了沂蒙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来,别到时我都七老八十了,你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老哥这张脸,可就没处搁了。”
刘余逸沉默不语,聂旧符也不啰嗦,两人一杯一杯的喝着,好像要把这几年的酒全补上,桌上地上已经满是空壶酒坛,掌柜的也不怕这两人赖账,穆罗绮嘱咐开房时就已经付下了足额的酒资,就算喝到半夜也无妨。刘余逸突然问道:“张义方是谁?”
“嗐,就是在船上拿着把扇子的家伙,伪君子一个,我是看不上他的,但是谁知道他人缘怎么那么好,流云派里面五六成的师妹都倾心于他。”聂旧符睁眼看见门中王师弟走进客栈,打眼瞧见了自己,不耐的叫道:“小二,结账。”
小二颠颠小跑过来,笑道:“客官,方才那位小姐已经替两位结了账目,还有两间上房,这是钥匙。”
聂旧符接过钥匙,一把给了刘余逸,一把推还给小二,“我是用不上了,回头退一间,别糟蹋了银钱。”站起身,对着同样小跑过来的王师弟说道:“走吧。”
刘余逸起身要送,忽然周身窍穴全开,一缕缕白气蒸腾,空气中掺杂着酒味,竟是将喝掉的酒气全都散了去,刘余逸面色变了变,问了小二一声,就赶忙上了楼,紧闭房门。
搂着王师弟的聂旧符也转过身,拿过小二手里多出来的钥匙,“王师弟,再叫几个师弟师妹过来。”说着率先跃上楼,为刘余逸护法。
虽说不知三教那些弯弯绕的说法,但是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周身窍穴齐开,分明是要步入旋照期的征兆,便宜师傅说过,虽然武夫也可以力证道,但终究不如三教正统。道家讲究炼精化气,就是将周身窍穴经脉开拓,进而气游周身,与自家修至高深境界之后的罡气异曲同工。
在聂旧符看来,刘余逸虽然仅仅是开的旋照,但就以他的见识来看,还真没听说过那个才及冠的就要突破旋照了,不都是老老实实的在辟谷,开光勤恳耕耘。聂旧符立刀门外,思衬道:“看来我这兄弟还他娘的是个天才,不如以后有了孩子,就让他拜下这个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