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俩人,从来没见过。”王苏刚纳闷地回答。
“没见过?”王庆方仿佛很吃惊:“不可能。我好歹在水库里混了几十年,凡是邻帮村的,就没有不认识的!拿过灯来让我瞅瞅。到底是哪位先生、女士,吃饱了撑得在这撒野?、、、、、、、”他说着话,就在船底乱摸起来。
“灯在这儿,就是他们、、、、、”王苏刚受了委屈似的。
“让我看看,咱们可是还没出屋里门呢。就让人欺负上了?、、、、、、、、”他接过灯,用灯光冲着黑影喷射过去:“就算在大海里也有公海的说法吧、、、、、、是你们?你们是、、、、、、”王庆方终于发现船头站着怒发冲冠的女人,根本不认识。另一个侧身坐着抽烟,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断定也不认识。忙有礼貌地把灯闹灭,道歉道:“你俩是哪村,哪儿人?对不起。是侄儿不懂事,冒犯了各位,请原谅。”
“这还差不多,总算说了句人话。”船上的女人接话了,她说着坐在船头上:“哪村不哪村的先别说。到底是谁先来,谁后到。是谁欺负了谁,咱得说清了。”这女人的话,说得铮铮有声。
“这呀、、、、、、啊、、、、、、嘻嘻、、、、、这儿反正俺们来时,日头还没落、、、、、、就算落了,黑了会儿。才下的网。下网时没遇见一个人。想问问情况,都没机会的、、、、、”王庆方面对女人的口气,有点胆怯。
“庆方叔,别怕她,反正咱们比他俩来的早。她说到哪儿说理,咱就到哪儿说理,就是到渔管会说理,咱也奉陪到底了,怕啥?”王苏刚看出了王庆方胆怯样子,帮上了腔:“大不了谁也别干!”
“你放屁!”船头的女人又弹了起来:“俺们下瓶时,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下网的了。废话少说,赶紧动你们的船,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时候不早了,俺们还得干活呢!”闫秋兰说着就抓起自己的绳索:“快点!”
“在这儿,你们也下瓶子啦?”王庆方却摸不着头脑了“你们到底是捉虾,还是抓鱼?”因为水面映着夜空,夜空覆盖水面。在这黑洞洞的空间里,分不清东南西北。闹不懂天上人间。他只能搪塞道:“那好吧,让我看看手表几点了,是不是该起网了,若是到了点,马上就起!否则、、、、、、”只见他把自己浑身摸了个遍,才摸出一块没表链的电子表来。看了又看:“嗯,还不算迟。那咱也起网吧。苏刚动弹!”他说着就要站起来。
“庆方叔,你怕了?”
“怕啥,有啥可怕的。和气生财呗。”叫庆方的开始往起站立。
“这个湾里有你俩的网?别是做梦吧!”女人吃惊了。
“有网怎么了?还是大挂网捉大鱼呢。奇怪吗?这水库难道是你家的?”王苏刚铮铮有声地反驳道。
“湾里,这是在湾里?”王庆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他急忙抓起手提灯,向四周扫射,“这,这怎么到岸边了。这是到哪儿啦?”说着,又往远处照去。
“北扇呗,你瞧他俩,还在做梦。”闫秋兰倒觉得好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