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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社会第一课
的样子,就没啃声。进了后舱,轻轻松松地开起船来。

    王苏刚一手紧攥绳头,另一手把砖和铁钩系到水中。绳在水中,随着船的滑动而遊动。他只感到纲绳在水里颤动。到底碰没碰到水地,都感觉不出来。过了会儿,索性收起绳来,呆在船上发起怔来。稍会儿,就绝望地瘫软在船头上。他的胸腔里,像被火团的东西堵塞了一样,燥热、熏闷、难受。“就这样丢了,完了?一夜之间,一个困觉的时间里。几挂白‘唰唰’透亮洁净的网。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丢了?这可是一千多块钱的网本呐。一千多块钱,就意味着一个好劳力,干一年的收入。这一千多块钱。可是东拼西凑借来的本钱呀。往后赤手空拳的怎么往回挣?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家?回家后怎么向大人交代?我,我头一天下水库,曾经得罪过什么人,这会儿又得罪了什么人?你说,你们你们好好的抓自己的鱼呗,为啥偷别人的渔网?为什么?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卑鄙可耻吗?一串串扪心自问,一阵阵伤心冤屈。使他越想心里越难过;苍天呀,这是从何说起?这不是给家里雪上加霜吗?他心里一阵阵呼唤后,眼眶里涌满了泪水。情不自禁地“噗嗤、噗嗤”地抽噎起来。

    “哭什么?在水库里丢家伙,是常有的事。本来么,下到水里的家当就和丢了一样。直到第二天,它们能重新返回到自己的船上。才算是自己的。、、、、、、”

    王庆方本想安慰他几句的。谁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王苏刚居然“哇呀”一声大吼起来。猝然的嚎声,把船旁不知名的小鱼惊得“叭儿、叭儿”乱跳。溅起了小小水花。“她妈的闫秋兰、、、、、、、他妈的闫根顺、、、、、、”这嚎声。不像哭也不像笑。倒像牛嗥一样,直巴吧、粗声、嗡气。男人的眼泪呀,轻易不流。一旦流起来,象决了堤坝的洪水,一泻千里,势不可挡。他一边狮嚎虎啸般地吼叫,一边毫无道理的骂着闫家父女。“别让我碰上了,让我碰上了非杀了他俩不可。我要杀了他,杀了她!”王苏刚坐在船头上,把粗大的拳头举过头顶。眼泪和鼻涕混合着,从下巴垂挂到船板上,形成一条直线。

    王庆方见他的样子。索性撒了双浆,凭船漂泊。自顾卷起仅有的一捏烟叶来。他对王苏刚的谩骂,很是不满。人家咋了,人家不就是好心多留咱歇会儿吗。更可气的是,还不自觉的。用粗壮的手指,生生扣下钉在船上,船帮上的铁皮。那可是三寸长的钉子,钉在坚硬的槐木框上的。他眼睁睁地看着王苏刚,破坏自己的船。就像他在撕扯自己的心肝。,心里那个撕裂着的,流着鲜血的疼。急得真想上前阻止。可看着王苏刚的伤心样儿,不敢靠前。只能忍着。咽了口苦涩的烟雾,吐着道:“你嚎吧,亡命的嚎。看你能折腾成什么样子。你拆坏了我的船,就得给我赔!”把头转向一边,望着远处的山峦,边吞云吐雾,边说:“像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事,我见过不是一个两个了。若不是看你年纪小,初次下水,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苏刚可听不进这些,他只管吼,好像非嚎破天、嚎塌地、嚎干这水库才算罢休。

    王苏刚吼了足足个巴小时,才慢慢平息下来。此刻,他觉得心里舒畅许多,浑身轻快了许多。也许是嚎得时间忒长,感到了口渴。扭身弯腰,从船帮边。用俩手捧着清凉水喝了几口,洗了几把脸,才算安静下来。看着青绿的水皮儿,发起呆来。

    “怎么不闹了?”王庆方抽完了烟,才发觉他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闹腾。“我还以为你会跳水自杀呢,却没有。看来你比吉拴强。我记的那年,在南岭头上,丢了几挂白条鱼网,把吉拴给气得背了气,我掐了他好半天人中,他才缓过来。这还不完,他刚苏醒过来,不但不感谢我,反而仰身躺在船头上,像是翻不转身的王八。四蹄朝上的乱搅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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