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没**下的,还不灭灯、、、、、、、”
“去给他砸了。想死呀、、、、、、、、”还有骂的更难听。
王庆方回过神来,一把夺过灯具,按灭放下。又拉了他一把:“还不蹲下,还想找事呀?快,快去开船跑、、、、、、”
他的话音未落“唰唰。唰唰”一股股拖泥带水的细沙,铺天盖地而来。他俩只能把身体蹲成团,用胳膊护住脑袋。
“你,你们干什么,我以为是碰上鱼呢。谁知道是你们洗澡呢。”王苏刚抱着脑袋,发出的声音,闷声闷气的,没人听出来。
“你们行行好,饶了俺们吧。俺们不是故意的、、、、、、”
王庆方忍着沙砸泥摔,抬头闭着眼。大声喊。
“是你娘的王八糕子庆方呀。姐妹们给我使劲扬,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看他往后还敢不敢占咱们的便宜。”其中有个年老点的妇女笑骂着:“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玩意。扬,使劲扬。看他还敢在不在这儿捉虾、、、、、、”
“你们还说不说理。俺们在这下了瓶子,不在这儿捉在哪捉?”王苏刚见她们不但不停手,反而变本加利了。就抬起头叫唤上了。
王庆方忙用胳膊肘磕他低声说:“你还敢出声。没结婚的孩子,是不能瞎逗着玩的。小心她们听出是你用灯照她们。非把你给活剥了不可、、、、、、”
王苏刚听到这儿,忙把头缩了缩。不敢啃声了。
“别扬了,别扬了。求求你们了,俺们走还不成?俺们走还不沾?”王庆方一喊,岸上的沙雨稀里哗啦稀疏下来。
“沾沾沾,给你老娘快点滚。好让你老娘穿衣裳。”其中有个妇女答应了。
“那你们快点穿。下一遍过来,你们还没走的话。我可就上岸踢你响屁呱了啊。听到了吗,海琴。数你的屁股白。当心拿你开刀!”
“赶紧滚你妈的吧。要不然,再让你尝尝俺们的芝麻糊。”岸上又是一阵嬉笑声。
“走,咱俩先不倒这一段了。”王庆方说着站起来,拍了拍满身的泥沙,低声说:“你这小子,一时不注意就给惹出事来。和她们能说个啥理。不再扬你沙就不错了。”
原来呀,在八九十年代,家里没有安装什么太阳能呀,洗澡袋呀什么的。干了一天活的妇女们。带着浑身的臭汗和闷热气温。每到晚上,她们总是趁着夜色,结伴搭伙。利用家乡的便利条件。在水库边,选择一个软石片上,蹲在水里,洗一个清凉澡,好回家后,睡个安稳觉。
在村口,像他俩遇到这样的遭遇,是常有的事。不过其他人都是知趣的放下瓶子,悄悄离开。而对于王苏刚来说。还是头一次,没有一点经验。才遭到了她们的猛烈还击。他俩不得不驾起虾船,从另一头倒起。
凌晨。苦涩的眼皮,使王苏刚睁不开眼。揉了又揉无济于事。不断地打着哈歇,困乏阵阵袭来,使他头昏脑胀,浑身难受。他心思着,若不是霍云霞逼着结婚,急需用钱的话,真想躺下大睡一觉。可这不行,还得干,使劲干,为了有个温暖的家。想起“温暖”二字,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望了望寂静了许久的水岸。除了不知疲倦的蟋蟀鸣叫外。仿佛一切进入了梦香。“嗨——”谁让咱家穷呢,别人睡就睡吧。人家的光景比咱好。人家云霞不嫌弃就不错了。他只能强忍着干,眯眯糊糊地把瓶子递给王庆方。
谁知,王庆方低微的打着呼噜。机械地把瓶中的虾往虾络外边的水库里倒。
王苏刚推了一把王庆方:“喂,看你把虾又倒进水库里啦。喂,醒醒,醒醒。不许睡。怎么睡着了。”
“嗯,嗯、、、、、、、”王庆方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