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瓶,忌讳的就是瓶子的重叠。因为重叠会使水下的瓶子一碰就碎。瓶碎虾逃,并且重叠的瓶子拽拉起来,沉重吃力。更换会使拽瓶子会使捉虾速度缓慢。更何况是夜间操作,难保不会被破瓶茬割伤手指头。王苏刚就是抓住了这个特点,出的鬼点子。
“你妈的树林,你是不是忒贪心了,怎么你占了老子的地界。你占了老子的地盘,老子的瓶子往哪搁。总不能撂到岸上捉蚂蚱吧。快起走。快点。”一条船拉着半舱瓶子,和另一条正下瓶子的船。碰在了一起。吵嚷起来。
“那没办法,都是春锁先占了我的地盘。他往我这伸过来十几米远。喊他喊不应,看也看不见。我不占你的,占谁的?你往明亮那儿靠靠,先凑合一宿不就行了。怎么那么死心眼?”另一条船上解释道。
“往他哪儿靠?人家早就下进去了。怎么靠?再说了,人家又没有抢占了我的地盘。我凭啥占人家的地盘。把你的起上来吧。”
“让我起上来,我咋办?难道让我的瓶子。撩到坡上捉蚂蚱?再说了,不等我起完,天就黑了。我咋办。不起!”
“不起不行。咱们说好的界线,咋说变就变。怎么能侵占别人的地盘。从这往后不就开始乱了吗?那谁也就别想再有安宁日子过了。”扑过来的船,大声嚷着。
“不过就不过,反正我早就被挤得放不下瓶子了。打乱重新开始更好。”
“我不管你的地盘有人占还是没人占。我的地盘,你必须给我腾出来。你到底起还是不起?”
“不起,起上来也没地下。”
“不起,你就别想干。干也干不成!”
“我干不成,你也别干!”
“不干就不干,谁干就是王八蛋。”
“对!谁干就是王八养的。”两条船分开了。为了相互监督。把船分别靠在小湾的两岸。对峙着,歇下来。
王苏刚见自己的营生没有白干。赶忙把王庆方叫醒。让他看。王庆方睁了睜血红的眼睛。瞭望了一下,一沟两岸的船:“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靠着两条船吗?我当是什么好戏呢,原来是两条船歇着呐。歇着就歇着呗有啥好看的。反正咱也干不成。”说着就要躺下继续睡。
“别躺下,你看那边。你听、、、、、、”王苏刚又把他推着坐起来。
这边的船刚落音。那边就开始骂上了。
“兰锁,快点把你的瓶子起了。是人家逼的你。又不是我逼的你,你抢不过人家,就过来强我来了。你看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快点!”
“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是挨着人家的瓶子。开始下的。只要把我的瓶子搁下了。管你谁不谁的地盘呢。反正不是我先开的头。”刚下完瓶子的船,刚坐下。屁股就没有抬的意思。
“哪不行。你必须得动。”
“说不动就不动。看你能咋的?”
“不动也行,那你就别干。”
“不干就别干。谁还怕你不成?!”
两条船,又分开。分别找块地。靠好船。相互监督起来。这还是文明的场面。那岛的背面,四条船两拨。都以砸碎对方的几个瓶子做战斗。都以歇一宿为代价,僵持下来。
王苏刚见达到了自己的预期效果。就硬拉上王庆方,乘着天黑。开船悄悄来到了他们的地界上。把自己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