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王苏刚压得反不上腔来。动弹不得了。他的心彻底凉透了,从沸水里跌倒了冰窟里,绝望至极。
“你就呆在这儿别动。我下去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王庆方盘摸着顺沟而下。王苏刚等了一会,见汽艇上的人。没有觉查出王庆方的动向,也就尾随下去。来到了。王庆方身边。此时的他,才把王庆方当成了真正的知心叔父。
“、、、、、、、、你说这小子。不管咱怎么迁就。就是落不下好。他居然打了俺小舅子。好几次了。是,是俺小舅子有时候忒过分。可也得看在我的份上,也该留点面子吧。不。可他,一点也不给留。还越来越猖狂了。我好歹也算管着这水库。他把我的脸面都当成什么了。他甚至忘了,这是在谁地盘上掏饭吃,掏香火。一想起他我就睡不着,吃不香。整天被老婆骂的头破血流的、、、、、、”刘金锁正对着王志芳诉苦呢。
“这话说的。有那么严重吗?这让大伙听着多不好意思、、、、、、”王志芳听了刘金锁的话,心里暗喜。大有添柴吹火之嫌。
“怕老婆怎么了。大伙都知道。这又不丢人。不信问问他们。”
“是,是,刘总的确是被老婆。、、、、、、不,是怕老板娘。啊,不不,是怕夫人,是被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啊,不不是狗血、、、、、”多嘴多舌的天狗。在慌乱之中,想不出合适的词句来。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滚,怎么说话呢。”刘金锁生气了,骂了他一句。
“哈哈,信信。不过他毕竟还是你我的老同学。他的脾性,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他这人心底不坏。就是,就是有点一根筋。他在咱们上学时。没有少帮你吧?待我有了机会劝劝他。说说他怎么在社会上混,他就是灌满了一脑子abcd。别的社会常识一点也不懂。”王志芳依然再充做好人。
“劝他。别,你甭管。俺俩的事。最好你别掺和。免得伤了你俩的和气。我算看透了,他就是一个永不开窍的花岗岩脑袋。”刘金锁越说越生气:“我也不指望在他身上落下什么好了。这事,也决不能这样完了。往后再让我碰上了。绝不客气了。”
“别别。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怎么说,也得让他三分。有些事就别忒认真了。你就看在俺们是一村的份上、、、、、
“哼!他是什么东西,还别忒认真了。我在水库这么多年了,啥时候受过这气。我总得杀杀他的威风,灭灭他的瑞气焰。我之所以和你谈这些。就是想让所有同学们都知道,我已经对老同学,忍让够了。接下来,就是反击了。这点事对谁也不留面子。”刘金锁把烟头甩进水里:“一旦碰上了他。你就明明白白告诉他我的意思。也告诉我他的地块在哪里。看我怎么收拾他。走!”
王志芳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他澄清了刘金锁的正正意图后惊喜万分。可嘴里还是说:“不行不行。俺们都是一村的。我决不能干那勾当。”
王志芳大声说了一句后。又凑上前,低声说:“这就是他俩的地界。只见瓶子,却没见过人。”接着又大声说:“再说俺们一直在西扇上,捉虾了。他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该告诉你呀。有本事自个找去。”王志芳有意扫视了一眼黑漆漆的石羊沟。
“妈的,鬼滑头!”刘金锁低声骂了王志芳一句。也大声说:“我说的话。你就原话转告他。你们也不许再电鱼了。如果再让给我给碰上了,可就不客气了。俺们先回家睡觉了。走!”
“不敢,不敢了。你就放心吧。”
“嗡”的一声。汽艇走了。
再说,王家父子,爬在湿漉漉的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