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依十分喜欢这种氛围,一点都不做作,仿佛回到了高中和大学时代,同窗好友和同舍好友之间那种想说就说想骂就骂一点都不见外的关系,陪感亲切。
“说到哪了?哦,我家在小县城,那的消费水平不高,比南都差远了,和北方的四线城市差不多吧。我爸虽然说是个官,可当过兵的你们都知道,固执的很,别人敢拿敢要他却坚决不干,就靠死工资。不过还好,我妈是中学老师,还是县优秀教师。以前还补补课赚点钱,可我爸当了那破官后说什么也不让我妈开班。也就一般家庭,温饱有余享受不足。”
“唉,怎么和我家的老头一样啊,你也知道,我家在泰仓,也算个市了,我家老头就是个科级干部,在单位还算是有点权的,可就是不近人情不通世故,啥也讲原则,弄的胖哥想在南都买房子都买不起啊!”
“别得了便宜卖乖了!我家也一般,父母都是职工,整天辛辛苦苦的,虽说在南都生活工作,可是真正的普通家庭了。”
是啊,大家都不容易!白天依心有所触,脸色涨红地端起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半,要不是李智生赶紧拦着,直接就见底了。胖子也有些高了,没等白天依表示什么,自己也端起杯咣当一口闷了。
白天依开始自顾自说,李智生拍着小白的肩膀,认真倾听。
白天依的家境虽然一般,但家教很好。父亲没有将官僚那一套带回家中,母亲也没有因为自己是优秀教师就趾高气扬,二人对孩子的教育都非常重视,所以白天依算是好孩子一枚,没有什么不良习气,就是略微顽皮了些。不是有位名人说过,不经历年幼时的调皮捣蛋的男孩子是不会成长为枪挑四方的好男儿么?
但很不幸,白天依并没有成为枪挑四方的好汉。平时成绩稳定在上中水平,高考却超水准发挥,幸运地考上了南都大学法学院。大学四年,更多的时间都耗费在教室食堂图书馆宿舍这四点,虽说也时常和舍友出去打打牙祭溜溜马路瞅瞅美眉玩玩游戏,但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毕业后,没有选择考研,也没有选择律师这个钱途无限的行当,莫名其妙地应聘了一家和专业风马牛不相及的策划公司。按照白天依的话说,踏入社会就是面临着挑战。既然是挑战,那索性把难度调高一些调大一点,只要翻越了大山,后面的那些小丘小岭算得了什么?
可现实却很是恶心了白天依一番。找工作难,生存更难。要不是幸运地遇到了房东老太太,就白天依手里那点可供支配的并不充裕的金钱,只能屈居地下室了。生活的困难好解决,可工作上的难处就不那么容易摆平。本以为本科刚毕业就在南都找到份还算不错的工作是一种幸运,但很快白天依就发现错了,公司是不错,可上司却不怎么样,虽说也是大学生,相貌偏离了白领的定义也就罢了,行事居然也背道而驰。试用期还偶尔鼓励小白同志好好干,弄的小白白感激流涕的,干劲儿十足。转正后,上司逐渐露出了狰狞面目,就像大家在酒吧里倾诉的那样。
“小白,知道你心里有气,其实过年后我就看出来了,你暗里在文案里做手脚让秦经理难堪,不应该啊!大家都知道,你做的东西,严谨细致不失大气,条理清晰蕴含活泼,天马行空紧扣主题,我们喜欢,客户也喜欢。可你那么做……还是那句话,小心没大错!”李智生发自肺腑地劝说着,“咋啦?就能他欺负小白,就不许小白抗争了?我是没那么大的能耐,要有,我也这么干!气死那王八犊子!”胖子很是鸣不平。
“话是这么说,谁没有气?可你看看小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