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溪再次苦笑,说道:“他叫俞再传,他是我剑南渡的渡主”,过了好一会,青衣少女才说道:“我问了你的名字,难道你不该问问我的姓名来历吗?”远溪脸上微微露出笑意,说道:“姑娘,请赐教芳名?还有为什么不好好在家待着,跑来北方害人?”。
那青衣少女缓缓道:“我叫秦含章,就是魏高祖文皇帝所铸含章剑的含章。至于为什么出来,还不能告诉你,我从江南北上,又西返,正是准备回川,不料碰上这事……”远溪说道:“含章剑是凶器,令尊令堂取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含章可贞,无成有终的意思”,秦含章诧异道:“还有这个解释?是什么意思?你还念过书?”远溪说道:“也没念过几本,这个意思是说有美德却含而不露,平安美满度此一生”,秦含章怔怔的望着他,想到父亲母亲英年早逝,听到这话,更是心中烦忧。
远溪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又睡了。
车行得比想象中更快,午后不久,就到了安州,含章跟余敏侠说道:“你们就在此地等我,我尽快带我阿姐赶来”。余敏侠冷淡的说:“你最好信守诺言,我们帮主虽不令我动手,若是你胆敢私自逃走……”他话还没有说完,秦含章抢道:“我私自逃走你奈我何?干好你自己的事情!”。
说完也不等余敏侠回话,撇了这个客栈一眼,下车走了开去,正好一个青年公子骑马悠闲的走过,秦含章飞身一脚,将那青年公子踢下马,自己乘了,勒马往城北奔去,那青年公子摔得不轻,起身就要骂人,秦含章却早已一骑绝尘不见了。
紫岩山离安州城西北郊约二十里,尽是山路,秦含章年幼时常常和父母来此探亲,每次都会在紫岩落住上十来天,后来父母故去,婆婆年事渐高,也就不怎么来了,但幼时记忆在迩,所以轻车熟路,差不多跑了大半个时辰,转过这茫茫一大片银杏树林,已能看到紫岩落。
紫岩落建在紫岩山腰,较为平滑的一段,疏疏落落数十余间大小房屋,簇拥着紫岩宫,恰是天上宫宇下落人间,所以名叫紫岩落。这场地和规格正与青阿谷相似,只不过青阿谷名虽为谷,却是建在山巅,所费功夫更胜紫岩落罢了。
可巧这天正是姜承天打猎归来,仆人刚迎了进来,就听到马声得得,姜承天把弓箭仍在地上,又从马背上将所猎山羊一只,野鸡两对扔下命人拿进去,听下人吆喝,回头一看,却见是秦含章一人一马过来,姜承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细看了一眼,数年不见,秦含章出落得更加美了,只是脸色忧郁,似有烦心事,姜承天大喜过望,一边喊道“含章阿妹!”,一面喝骂手下“喊什么喊,秦家大小姐都不认识了??赶紧开门!”
秦含章也看到了姜承天,只得勉强笑了一下,飞身下马,姜承天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秦含章将马鞭扔给卫士,说道:“姜大哥,请快带我去见伯伯,还有请阿姐也过来”,说着头也不回直接往紫岩殿走去,姜承天连忙吩咐属下去请二小姐,一面跟上,说道:“你有急事见我父亲?往这边来,他应该还在议事厅”两人急走了一顿饭的功夫,才来到议事厅,姜承天好几次想说话,却见秦含章步履匆匆,只顾赶路,也没好意思开口。
两人推开门,见到姜宏逸正站在议事厅说话,秦含章不等姜承天开口,直接向姜宏逸敛裾一礼,说道:“伯伯恕侄女擅闯之罪”,姜宏逸见是秦含章,也极为诧异,说道:“含章来了,快请起,婆婆也来了么?”一面说一面朝外看,姜承天这时才说:“就秦家妹妹一个人来的,我也还没来得及问她就进来了”,姜宏逸瞪了姜承天一眼,对厅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