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出门,问朱家家将朱潜岳的下落,恰巧童管家正从外面回来,见了二人说道:“两位姑娘别着急,我家公子已经派人往各处打听找寻去了,应该不久就会有结果的,姜琢问道:“朱大哥往哪里去了”,童管家说道:“他带我往昨天远帮主和彼恶谷的人打斗的地方去看了下,没有发现踪迹,让我回去调遣下人出去打探,然后沿河而下,至今未回”,姜琢点了点头。
“不过长河帮在本地的帮众再加上我们,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童管家说道。
秦含章看童管家的样子,显然也没有十分把握,于是说道:“您帮我们回禀下伯母,就说我和姜家姐姐临时有事,不及拜别,请她恕罪”,童管家说:“两位姑娘要不还是等我家公子回来再做打算吧,这样匆匆离去,家主人要怪我招呼不周了”,秦含章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不会的,容后解释”,说罢拉着姜琢的手,往外去了,童管家还想挽留,两人却去得远了。
姜琢和秦含章也来到昨日入水的地方,秦含章在河滩沿着朱潜岳的脚印一路沿河细细搜寻,姜琢却只是站在岸边,嘴角含笑,秦含章问道:“阿姐,你做什么笑?”
姜琢说道:“我大概知道他去哪里了”。
秦含章奇怪道:“他在哪,你为什么不说?”
“我觉得昨天他甩掉彼恶谷的人以后,连夜赶回了滑州渡口,这会估计已经出发前往扬州了”,姜琢说道。叹了口气又补充道:“这个人挺倔强的,朱家之围已解,他自谓时日无多,再无必要留在这里”,而且,她顿了一下,说道:“也省得你看着心里歉疚”。
秦含章听完,怔怔不语,终于眼角流下泪来,只是不好哭出来,姜琢见状也不好说什么,过去牵着她的手说道:“也罢,你既然心里不肯让他就这样死,那我就陪你们走一趟蒙舍川,去找悬针老人,胡老爷子看在咱们两家面上,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其实这话姜琢说出口也是殊无把握,不过除此以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秦含章。
秦含章点了点头,说道:“辛苦阿姐了”!
两人正愁怎么赶去滑州分舵拦住远溪,却见那天与远溪同船的舟夫甲和舟夫乙划船正从滑州方向过来,急匆匆一如那天的光景,秦含章跟姜琢说了这两个人,姜琢道:“是了,他们是来给朱公子送信的,截住他们”。
秦含章施展轻功,轻轻落在船头,说道:“请停下来,有事相问”。舟夫甲乙看见又是她,不由得叫起苦来。
秦含章问道:“是远溪让你们来送信的?他现在何处?”,舟夫乙的眼角伤口还没有好,现在绑着纱布,别提多难受了,见她问远溪,没好气说道:“不敢动问,鄙渡主着我们来巡查,打探消息,已经多日没见到帮主了”。岸上的姜琢叹了口气,说道:“妹妹,别跟他们纠缠了,还是我们自己去找,我们空有解药却找不到他们帮主,再拖下去岂不是冤送了他的性命”。秦含章会意,正要下船,舟夫甲赶紧说道:“两位姑奶奶,怎么不早说有解药,快跟我们来,迟了就真的追不上帮主了”!
舟夫乙虽然心里不愿意,但听得帮主有救,也就不计较了,四人调转船头,往滑州方向而去。
路上舟夫甲述说道远溪昨晚三更才到滑州分渡,浑身是血,昏倒在地,大夫连夜救治,但言毒已扩散,恐怕回天乏术,远溪早晨醒来,嘱咐派人去朱家探视报信,说已回扬州让不要找寻他,然后火速安排回扬州,他们差不多同时出发,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