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溪正要回话,突然听到余敏侠回来了,正在此时,岸上有人喊道:“那个长河帮的人就在前面船上,大伙儿一起上来捉拿,别走了他!”
秦含章登时弹起身来,拉起远溪,命他藏在船舱,取下贯星弩在手,飞身下船,远远看得有人前方在跑,左右却无其他人,秦含章追了下去,但前方不远就是市集,眼见追不上,她担心船上,掉转头开始返回。
谁知她回到船上时,发现远溪已不在舱中,她进内室看了,也是不在,情知上当,赶紧问船员,船员说有一个人抓起帮主施展轻功,沿岸往北去了,正是她追那人的相反方向,余主管刚刚回来正好撞见,在后面追了过去。
秦含章咬一咬牙,从内舱取出蚀骨箭,施展青阿谷的轻功绝学,往北而去。
却说远溪,在秦含章下船后不久,船上忽然来了一个蒙面黑衣人,二话不说封住穴道,扛了起来沿岸飞奔,远溪心想贱命一条,还是身中剧毒回天乏术,这也有人要绑架索要赎金?感到十分好笑,简直控制不住,笑个不停,那人跑着跑着,发现肩上的人笑得像筛糠似得,也是莫名其妙,黑衣人左右一张望,闪进一个屋子,屋子里除了一张椅子以外,空无一物,早有另外两个黑衣人在这里候着,却没有蒙面,远溪好容易止住笑,蒙面人把他摔在地上,朝另外两个人一努嘴,那两人把远溪拖到椅子上,反手绑住他,然后走了出去,反掩住门,悄悄走远。
蒙面人走了过来,也不问青红皂白,对着他脸左右开弓,打得远溪眼前金星直冒,喝道:“喜欢笑,还笑不笑?”声音像是故意压抑着,恰似要掩饰什么,远溪觉得这声音最近哪里听到过,一时想不起来,蒙面人右手直接探到远溪腰间,从内袋中摸出一把小刀,正是姜琢让远溪暂时保管的碎月刀,远溪这才感到不妙——一路也没有机会还给姜琢,这下好了,自己死也罢了,还得亏欠于人。蒙面人也不多看一眼,直接放在袋中,就像这个刀原本就是他的那样!
远溪心里一动,说道:“你是姜家长公子?”
蒙面人浑身一颤,不知道哪里漏了陷。嘿嘿声中,扯掉蒙面布,恶狠狠的说:“本来我听你说话之时,还记得挂念我妹妹因你被虏,因此有意饶你一命,现在既然认出了我,那可别怪我无情了”,远溪听得他果然是姜承天,叹了一口气,暗想:他说的没错,姜家小姐因为我受到莫大委屈,还有性命之忧,我果然该死,动手吧,反正命不久矣,迟点早点有何分别!
正思想之间,听得姜承天恶狠狠又说道:“秦家妹子与我青梅竹马,你算什么东西,横插一杠,也不照照镜子!
远溪听到这话,啊了一声,诧异的望着姜承天,难以相信原来是因为这个,错把自己当成情敌!
远溪道:“你想杀我并不是因为姜家小姐你妹妹?而是因为秦姑娘的缘故?”
姜承天嘿嘿笑道:“你总算明白了吗?可以安心赴死了吗?”
远溪顿时感到一股气往上冲撞,冷冷说道:“我不服气!”
姜承天听他居然还敢还嘴,不由得一愣,又是一个耳光,可怜远溪被绑在椅子上,几乎无可避让,打得耳膜都要炸裂了。这也激起他的血气,轻蔑的望着姜承天,一字一句的说:“若是因为姜二小姐杀我,我无怨言,但是我和秦姑娘,我和含章目成心许,两厢情悦,可谓天造地设,我今生非她不娶,你杀了我也是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