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侠一揖到地,说道:“真的多亏您老人家指点,请受在下一拜”,那老者笑眯眯的说:“哎,不必客气”。
远溪忙问其故,余敏侠简短的说了一下,原来他当时追赶远溪,但是轻功差的太远,很快就跟丢了,正急的冒烟的时候,这个老头出现了,告诉了他黑衣人把抢来的人关在哪里,秦含章随后也来了,于是三人径直来到这里,只不过差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后面的事情远溪也知道了,远溪也道了声感激,思忖道:这老头来的好巧,必有缘故,不如请他回船喝杯酒,也好问问清楚,正好可以缓解这万分尴尬的场面。
于是执意请他一同回船喝上一杯,老者见他意甚诚,也就执拗不过,一同回船。
路上远溪旁敲侧击问余敏侠他们多久赶到的,都听到什么了,余敏侠心里好笑,又不敢无礼笑出声来,暗示说该听见的一句都没有漏掉,远溪更是尴尬!
炎夏的夜晚,热气刚散,江面微风徐来,自有一番意境,舒适爽人。
余敏侠亲自嘱咐后厨,宰了好大一条清江鮰鱼做汤,又拌了一大碗卤牛肉和下酒凉菜,在舱外铺设好了,远溪请那老者入座,远溪拉余敏侠就座,余敏侠执意不敢,只侍立在旁倒酒,远溪好歹让他坐在横手,三人聊了起来,远溪说道:“我们长河帮和三峡帮都吃水上的饭,本来就算是一家人,高帮主今天救了在下一命,以后但有吩咐,务必不要客气”,原来这老头居然是三峡帮的帮主!
高帮主说道:“嘿嘿,好说好说!”
远溪问起来怎么会这么巧被他窥破姜承天的计划,高帮主几杯酒下肚,话多了起来,说道:“他紫岩落是江湖名门,这些年来横行无忌,我三峡帮也算是他的属帮,嘿嘿,他姜大公子又怎么会把我们瞧在眼里。几天以前,这姜大公子就传下话来,凡是长江沿线帮会,一有长河帮帮主的消息,就要飞报知会他,我三峡帮也被他安插了人手,所以,你们一进夷陵,他就知道了,昨天就从安州赶了过来,专门设下圈套,要拿住远帮主”。
远溪默然。
余敏侠殷勤劝酒,高老头越喝越有兴头,又说道:“老实讲也不怕你小兄弟责怪,其实咱们两帮素无往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必陷害你更没有必要专程救你,但是你既然是他姜家要害的人,那确凿无疑就是我高某人的朋友,必当竭尽全力解救!”
远溪心想原来如此,可见姜家平时专横跋扈到什么程度了!
三人心照不宣,远溪有伤在身,本不应饮酒,可是高老头十分豪爽,言语直快,不由得另眼相看,十分相敬,连饮了三五杯,高老头也是逸兴遄飞,加上远溪和余敏侠凑趣,怂恿他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经历,以消磨时间,高老头从东海讲到西疆,从漠北讲到云南,真是天南海北,哪都去过,三人都有些醉意了,远溪不觉趴在桌子上朦胧就要睡去,余敏侠好像听到老头说起了什么什么川,虫蛇大象什么的,一个激灵,坐直了问道:“您刚刚说什么川??”,高老头醉眼朦胧,说道:“哦,我说最南边我去过蒙舍川,那里的蚂蚁个头有长江里的虾子那么大,咬一口不是玩的,还有那……”,余敏侠正打断他要问详细,却见秦含章从舱中走出,于是起身让座,秦含章静静坐在桌边,自己倒了一杯酒,跟高老头说:“晚辈敬您一杯,能不能请您细细跟我说下这个蒙舍川,如今我们正是要赶往蒙舍川,请人疗伤”。
高老头知道她的身份,倒也不敢怠慢,说道:“你郎,远帮主身上的毒伤我看到了,恐怕难以痊愈”。
秦含章脸上一红,示意余敏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