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大学生活是忙碌而平淡无奇的。就是对小洁的思念与日俱增,痛苦难熬。幸好不停地为生活费,学杂费奔忙能冲淡不少思念的苦痛。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除了对小洁思念的无奈,其余的一切都是多么的多彩灿烂。
整整四年,我都没有再见到小洁。她的遭遇竟然和我一样,母亲回了老家之后,自己做点小生意,结果被人家骗走了所有的积蓄。而她倔强的母亲拒绝要她父亲任何援助,连她父亲说给小洁的生活费都拒绝。
于是,我们的大学四年除了学业,就是在为钱而奔忙。
因为家里的变故,正为钱烦恼的我很幸运的得到了黄哥的资助。我知道,两千块钱虽然不少,但是要熬过大学四年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罢了。
我暗暗发誓,必须要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我还有什么资格给小洁一个幸福的将来。
尝试了很多工作,不是和学习时间冲突,就是薪酬太少。唯一一项工作就是每周六、周日到步行街上扮演卡通人偶发传单。五个小时能赚三十块钱,对我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虽然每次都汗如雨下,累得双腿颤抖。用当下的话来说,就是累得像条狗。可当拿到钱的时候,感觉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生活是公平的。给你某一种苦痛,让你迷惘的同时,又给你了你一盏灯。光亮虽然微弱,却能让你在黑暗中感受到温暖和光明。只是有些人选择面对,有些人选择逃避。
我很庆幸自己是个极少埋怨生活的人。因为我知道再多的埋怨也改变不了现状。所以我愿意去面对,去选择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走下去。
记得那是一个周末,我们宿舍一位同学的生日。在他的热情邀请下,我放弃了一成不变晚上泡读书馆的习惯。
那间酒吧不大,却摆满了各种乐器,角落里还有一架立式钢琴。看来老板是个喜欢音乐的人。
我们喝得正嗨的时候。舍友拉着我说:“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想让你为我弹一首生日歌。”
说着他把我拉到钢琴边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琴盖。
我看着那些黑白键,心里着实有些紧张。当年是小洁要学钢琴,死缠着她父母买了一架。我就被我父母逼着跟她一起和老师学,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可不敢在众人面前显摆。
都怪刚来学校时,学校安排去打扫礼堂。我看着舞台上的那架钢琴,想起小洁弹钢琴时那优雅的样子,自己就上去弹了起来。
结果被一位学姐看到,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这水平也敢碰钢琴。弄得我到现在还很自卑。
我害怕如学姐所说的那样,自己的手一碰键盘,满酒吧的活人会立即死去,然后再次复活再死去,陷入生与死无限循环的悲喜剧中……
我看着墙上挂着的吉他,说道:“要不给你弹唱一首你最喜欢的beyond的‘温暖的家乡’吧。”
小洁也很喜欢这首歌,所以我就借花献佛,当为小洁而弹唱吧。为她弹唱我管别人怎么看?!
他惊讶的叫道:“不会吧,吉他你也会?你还是地球人吗?”
我们那个年代的大学生,绝大部分人都是术业有专攻,可没有后来的大学生那么多才多艺。所以我也是有点骄傲,有点虚荣感的。
我有些心虚地环顾了一下酒吧,祈祷着不要酒吧里千万不要坐着学姐那种高手,这样我还能显摆一下下,也能蒙混过关了。
很投入的一次弹唱。仿佛小洁就坐在我对面,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