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药效发作，楚楚的脑袋已经开始昏沉。

    脑子里那些想法变成一根根麻线，纠缠在一起，杂乱不清，堵在脑袋里，闷闷的疼。

    手机屏幕重新变为黑暗，那个跳跃的名字更像是昙花一现，也像梦，轻轻触及，支离破碎。

    楚楚闭上眼睛，唇角微弯。

    如果是梦，那么希望这个梦的持续时间能够长一些，就像过去的六年一样。

    她游离在梦外，却又活在梦中。

    -

    第二天有楚楚的课，她早上起床的脑子还有些沉，吞了几颗药片，驱车到了学校。

    讲完一上午课，楚楚的嗓子已经到了极限，阮河的电话正巧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下课了？”

    听见阮河的问话，楚楚不禁莞尔：“你算着时间打过来的？”

    “嗯。怎么着也不能打扰楚老师工作啊不是。”

    “行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个了。”

    阮河低笑：“中午有时间没？刚刚结束一个案子经过b大，一起吃饭？”

    “好啊，你走的时候顺便去一下我公寓，我有东西给你。”

    “好。”

    楚楚出校门的时候遇见了陆星耀，他身边还是前呼后拥跟着小弟一片，看起来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楚楚抬眼的时候陆星耀的目光正好也向她射过来。

    两人对视，楚楚大大方方的冲他点了点头。

    于她来讲，她的出现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改变这样最好，她无意改变别人，也无意心动于人。

    陆星耀的余光一直追随着楚楚的身影，直到两人完全错开，他的眼底才出现了一丝别的情绪。

    明知是飞蛾扑火，可那该死的蠢蠢欲动却怎么也无法遏止。

    阮河带楚楚去了一家新开的餐厅，等餐的过程中，阮河终于说出了此次相约的目的。

    “想要什么礼物？”

    楚楚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这才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像往年一样不就好了？还是你有特别想要的生日礼物？”两人生日只差一天。

    楚楚没想到，自己讲的本来是一句玩笑话，阮河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我有。”

    “嗯？是什么？”

    “你今年生日的第一支舞能不能送给我，作为我的生日礼物？”

    楚楚压根没往这方面去想，闻言，她猛地掀起眼皮，又意识到自己失态，飞快的敛下睫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怎么会想要这个？”

    可她的真实情绪怎么能瞒得过无比了解她的阮河？

    阮河舌尖处一抹苦涩蔓延，她哪里是想不到，她是压根没想。因为，她所期望的舞伴从来都不是他，就像伴侣一样。

    可是楚楚，这次实在对不起，我也想自私一次。

    阮河的声音无比平静，尽管他说的是让他无比激动的事情。

    “没什么，就想着这是你的久别重归，所以想陪你一起度过。”

    楚楚悄悄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他唇角挂着的仍旧是那抹令人舒服的笑，他的眸子平静，远没有那人的攻击性。他就像水，这么多年，一直都在他身边，润物无声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