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反正工作量不大,养老也不能光躺着啥事不干,有点事情做挺好的,仔细想想的话,好歹这次没有那么多心心念念要自己命的敌人,本丸的安全性时之政府可是拍胸脯给他保证了的。
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还有刀剑的付丧神可以帮忙嘛。
“大将。”迅速把三郎拿回来的一叠文件过了一遍的药研藤四郎提醒他,“先来看看这些吧。”
三郎抱怨:“我讨厌看文件……”
算是半个文盲的三郎,连时之政府给他的合同其实都是药研藤四郎给他念的。
“讨厌也不行啊。”早就习惯了三郎私底下表现的药研藤四郎面不改色地说,“前几天物资变动我来处理也就算了,今天开始都是正事了哦。”
三郎不是很情愿地坐了起来:“我开始想念小光了……”
药研藤四郎整理文件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明智大人在这里的话,也会希望您自己处理的。”
“说起来,我们两个从本能寺消失了,小光找不到我们会不会很担心啊?”三郎并不是真的想要答案,他只是想找个能聊这些的人随便聊聊。
药研藤四郎回答:“明智大人肯定会担心您的,但我只是一把短刀,即使找不到了,应该也会被当成烧毁了或者失踪了吧。”
“我当时明明还拿着实休光忠(*注),可好像没一起回来的样子……”
药研藤四郎猜测:“我打听过,‘药研藤四郎’在本能寺之变后就失踪了,但实休光忠他们却都有被人捡到,如果您当时全带了回来,历史可能就会被改变了,所以没能一起回来也许是历史的选择。”
“这样啊……”三郎撑着下巴叹息,“真可惜,我还挺喜欢实休光忠的。”
听着自己的主人当面对另一把刀表示喜爱,药研藤四郎的内心毫无波动——他能怎么办呢?织田信长就是这种人啊,当然是选择继续效忠啦!
更何况一个现在还召唤不出付丧神的刀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就算回头实休光忠出现了,整个本丸也只有药研藤四郎是本体的付丧神,有着天然的优势,他完全没有计较的打算。
他有信心在实休光忠到来之前凭自己的实力夺走大将的喜爱。
于是药研藤四郎冷静地把话题拉了回来:“大将这几天锻的刀还是太少了,既然已经决定留下来当审神者,就不要以‘本丸太冷清’这种理由随心锻刀了,现在需要增加战斗力……既然您现在不想批文件,那就去锻刀吧。内番和手合的安排刚才已经按照昨晚设想布置了下去,但压切长谷部还没有任务在身,让他陪您一起,我把我能处理的文件先处理了,您看行吗?”
三郎同意了。
“那我去唤压切长谷部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啦。”
三郎一把将药研按了下去,然后自己走到门口拉开门就开始喊:“压切——”
他没在原地等,而是一边往锻刀室走一边喊“压切”,差不多喊到第四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压切长谷部压抑的声音。
“压切长谷部在此。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手刃家臣?火攻寺庙?请随意吩咐。”
“……我看起来有那么残暴吗?”三郎慢吞吞地转身,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付丧神的头顶迟疑道,“嗯……压切你该不会其实对我很不满吧?”
压切长谷部迅速回答:“不敢。”
三郎看了他几秒,转移了视线:“……算了,总之,陪我去锻刀吧。”
“谨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