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院子里种了各式各样的花草,酒菜一上,在热闹之余更有种意境。
苏爷爷有次喝醉还来了一句李白先生的诗句: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被小叔毫不客气的吐槽:老爷子又开始犯酸了,约酒就约酒还来李大佬的诗句。
只能说吐槽一时爽。
长辈在谈论各种稀奇古怪的有趣事,苏云眠和苏忆锦则是老老实实埋头吃着各自喜欢的食物。
苏云眠不管是在军校还是军队,这些年吃火锅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始终觉得火锅是只能和家人在一起吃的东西。
和别人……无法接受。
虽说他也从没和别人同桌吃过饭。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突然想到了某个上将,这么说的时候薄薄的嘴唇因为紧张抿成了直线。
很少见的表情,但苏云眠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再次垂眸翻看着冷兵器介绍:不可以。
他始终觉得每个人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但不要做多余的事。
上将沉默了半晌,声音低沉,他的声音似乎总是这么温柔:我明白了,谢谢。
顾之恒。
苏云眠一边一手慵慵懒懒支着额头,一边咬了口鱼豆腐,袅袅烟雾笼着漂亮精致的眉目,雾里看花的朦胧。如果要说,这个人是自己唯一愿意提起的人。
但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他不喜欢联系过客。
也就在同一时刻,喝的微醺的小叔突然看了过来:“对了,云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苏云眠点头,军校五年,军队差不多七年,他现在已经二十五了,大概是心态老了,更愿意选择平淡如水的生活。
好好陪在父母长辈身边,从前他们照顾他,现在该他好好照顾他们了。
就见自己小叔表情顿时一变,嘿嘿一笑,说不出的猥琐:“那云眠你打算做什么工作?”
那表情一看就没安好心,苏云眠半抬着眸,微微侧着脸,因为有长辈在稍微没说的那么直接:“怎么?”
苏爷爷哼了一声,知子莫若父:“不用说,又想搞幺蛾子了对吧?”
苏语清咳了一声,不承认自己的“心怀叵测”,讨好一笑看向了兄长,希望老哥为自己说话:“老哥,你说我是那种搞幺蛾子的人吗?”
苏步月也认认真真看他:“真话假话?”
苏语清就一脸这还用说:“当然是真话!”
老哥不要犹豫,不要思考,我怎么可能会是搞幺蛾子的人。
苏步月眼中带笑,毫不犹豫站在了父亲身边:“你是。”
苏语清表情裂了:“……哥,你是我亲哥吗?”
苏忆锦自己都看不下老爹了,于是抬头补刀:“老爹,就是因为是亲哥大伯才跟你实话实话。”
越望夕笑的差点要趴桌上,“忆忆,瞎说什么大实话。”
苏忆锦眉毛一挑,故作无奈的耸肩摊手:“没法,我可是从来不说谎的性格。”
他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七岁以后父亲虽然安定下来,但还是因为生意往来经常往外跑。母亲是孤儿,没有父母家人,苏忆锦没有姥姥姥爷,苏姥爷和苏姥姥心疼他,拿他当亲外孙。
十几年,所以现在的苏忆锦来这里蹭饭是格外的熟门熟路。
两家的父母笑眯眯看着孩子们互相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