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走吧。”容文清也不想多和桃杏解释。
桃杏是侧夫人,也就是她亲娘越姬为她挑选的丫鬟,这些年来,越姬对她的衣食住行了如指掌,桃杏没少出力。
容文清知道,其实她应该去信任侧夫人越姬,越姬只有她一个孩子,不会害她。
可想想,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另一个人眼底,即便那人是她亲生母亲,那又如何?
她是穿越的人,看上去十六岁,实际已经三十多了,让她去信任一个和她相差三四岁的女人,抱歉,不行。
她以前真是小看了容梧言,还以为是个脑子简单的一根筋,没想到还有几分城府。
也是,虽然在现代以容梧言的年纪,就是个读高中的小屁孩,但在古代,她也算是可以成家的年纪,并非孩童,有几分心机也正常。
不能把古人看的太傻,土生土长的原装货,比她更能适应周遭环境。
等容文清乘坐车马出了京都天麟,容锦阳才慢悠悠的走进容梧言的景文楼。
“姐,你又去找四姐麻烦了?”
容锦阳今年不过十四岁,却身高六尺有余,因为全长个了,身材有些单薄,远看像个竹竿,上面挂着一件锦衣。
不过他长相俊美,与容貌美丽的容梧言有几分相似,因年纪小,多了两分雌雄莫辩。
“我可没法找她麻烦,她那个性子,我敢吗?”
容梧言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手中的丝绢快被她扯烂了。
容锦阳看出她还在赌气,对她很无奈。
成天到处挑衅,踢到铁板上是迟早的事,家里人给的铁板,总比外面的要软和啊。
这个道理,他的三姐,却不懂。
“四姐品性如此,看上去不温不火,实则很是难缠,她身子不好,精力有限,平日里也就懒得和人一般计较,可这不代表她好欺负,姐姐若将她看作其他姐妹般性子柔弱,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呵!容锦阳,家里让你去念书,不是为了让你教训自己的亲姐姐!少在这儿向我说教!容文清今日反常的很,还跑去城外为母亲祈福,我看她另有目的,她和她那个亲娘一样,心上的眼有千千万,咱们将门出身的,耍心机斗不过她们。你有功夫跟我讲大道理,不如去查查,她出城做什么!”
容梧言素来心高气傲,怎会听自己弟弟的话,反倒是今天容文清的反击,让她品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容锦阳见她执拗,叹口气也懒得再说,但容梧言说的话,他还是很信服的,转身出门就叫人去跟着容文清。
突然转性,确实可疑,多看一眼总归没错,即便是白费功夫,也比漏了情报强。
“四小姐,咱们真要去鹿台山啊?”
桃杏有些兴奋,她想撩起车帘看看外面,碍于礼教,又不敢轻举妄动。
容文清点点头,对桃杏的兴奋感觉很莫名其。
每年都要出城去老家富平乡祭祖,桃杏也是年年都跟着她的,也不是没去过外面,这会儿兴奋什么?
容文清不会理解,鹿台山与富平乡哪里是一个级别呢?
前者是达官贵人常去的佛家香火鼎盛之地,后者是乡下泥腿子住的地方。
“我听说,鹿台山有枫叶林,人行走其间,恍若置身仙境,也不知是何等美色!”
桃杏很开心,她只在容文清作的画里,看见过漫山红叶。
“而今不过四月末,你去哪儿看漫山红叶?”
桃杏‘啊’了一声,颓